但他也没质问和疑惑,斜着往沙发上一坐,看了老头,“您要不回避回避,这身子骨……”
“你也知道你小叔要退婚的事?”
陆野眉头皱起,他不知道。
“我又不跟小叔穿一条裤子,我怎么知道?”
他以为,小叔那么一个周全的人,无论看在爷爷病体的份上,还是看在陆丰和他自己名声的份上,他都不会这么做。
陆闻檀到凤凰园的时候,客厅里齐刷刷坐着人,顾言也到了。
他眉峰蹙了一下,头一次没有避讳任何人,目光温和、直接的落在她脸上,“不是让你好好上班,怎么跑来了?”
嗓音甚至带了些许宠溺。
严甚军看了顾言,一周前让她大难不死,便宜了她!
当着那么多人,顾言身子有些僵,他难道还嫌场面不够乱?
严甚军和严太太见陆闻檀来了,自然是开始演戏,有陆召徽在,他不信陆闻檀敢当面动他。
“陆老,这事陆家必须给我交代,我女儿在外十几年孤苦伶仃,回来才几天就要遭受陆家这样的侮辱?”
“她还是个学生,怎么经得起?”
“以后出去,人家都要骂她二手破鞋的,她心里出问题谁负责?”
“她这些年赔在陆闻檀身上的青春,又怎么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了过去,陆召徽听着都觉得头大。
这个婚约若是真的被严家捅到媒体面前,那对陆闻檀和陆丰,都是空前的暴风雨。
人站得越高,就越怕丑闻。
陆召徽气哼哼的看向陆闻檀,“你都干了什么好事?还不道歉!”
陆闻檀波澜不惊,“谁是您亲儿子?我进门还没说一句话,就定罪了?”
陆召徽黑着脸,“要退婚的不是你?!”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