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那场清冷的秋雨中返回,离开小巷中的男女,自顾自地淋湿自己,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雨水粘在发黄的树叶上,一点一点地滑落,最后顺着风,滴答滴答,滴到了躲雨的年轻人头上。
也不知是眼花,还是这场秋雨的缘故,我竟在这片雨水形成的雾汽中看见了许许多多的轮廓。
我抚向自己的额头,并没有那么烫,我的眼睛一睁一闭,他们便从我的眼中消失不见了。
来不及疑惑,我便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毕竟再淋下去,一定会感冒吧。
“报告,张上座,我们已经基本截获了所有可能含有源的巨大能量体。”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男人单膝跪下,汇报着几天来的结果。
“好,张凌云,你做得很好。”老者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转头看着这外面的秋雨,一声叹息还是不合时宜,“我们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亡者要回归了……”
雾气蒙蒙的天空中隐隐约约开了几道门,但其真面目竟是地上门在天空所形成的倒影。
亦或者说这是一种挑衅,对天空来说。
回到家门口,打开门,就看到已经做好的饭菜,还热气腾腾。
“你回来了。”方朵此时腰上还系着围裙,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一些家常菜,正小心地快步走来。
“我回来了。”我看着她如此轻松惬意,也是十分的放心,便以微笑回应。
不一会儿,一个小娃娃从楼上跑了过来,直接就坐在了椅子上,目光炯炯有神,盯着饭桌上的菜肴。
“小心点儿。”我们两个几乎异口同出这一句话。
电视机里播放着新闻,“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林青如,欢迎收看今日新闻,昨日,我市的帽子山村中的一名高龄人士,在自家卧榻……”
“啊,你回来啦!”李琪看向对面的那一桌,是我,手托着下巴,摇着头,晃着脚,看样子很是开心嘛。
“对呀,我回来了。”我回应她说道。
一桌子围下来的三个人,像极了一家人其乐融融。
我们有说有笑地聊着天,仿佛几天前我那一场受伤从未存在一样。
夜还未深,李琪先迷了眼,困困倦倦地打着哈欠,自己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你还好吗?”方朵突然变得娇弱起来,关心地问道。
“如你所见,我好得很。”我站起身来,转了一圈,“完整无缺。”
她慢慢凑近了我,直到我们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羞涩拍在脸上,引得有些发红,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