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三十四寺家这种有钱人,自然热衷于组建宗族。
他们的族规凌驾于国法之上。
以往,三十四寺让他们好好做人,不要惹事生非,他们或许不会听。
可要是让他们去杀人,做什么坏事,那他们绝对一句怨言都不说,直接揣枪去杀,绝对比外人值得信任。
当然,三十四寺很反感这种家族式的暴力团,也对所谓的腐朽族规感到厌恶。
因为族规天然就是和进步二字绝缘,代表着保守。
族规的解释权往往在一群辈分高的老头手中。
三十四寺想要做什么改革,都在一定程度上受限于族规,很多事情无法办成。
他只能享受族规范围内的家主权力,可那种权力又不是三十四寺想要的权力。
但在这个时候,家主的权力无关于他喜不喜欢,都只有动用。
三十四寺看着面前的一群人,沉声道:“伱们按照分发的地址,潜伏到东京各区之内,带上当地暴力团的人,随时听候命令。
发现目标的话,马上联系。
记住,一定要活捉她们!”
“嗨,请家主放心!”
在场的人齐齐鞠躬,又让出一条道路,让两人先行离开。
聚集起来的宗族当然不是让族内贤能的人上位,而是为家主服务。
旁系子弟干得再好,成果都要给家主。
家主的儿子永远是老大,其他人永远是分家。
他们生来就是为家主服务与效力。
这样的认知,从出生就在父母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形成,到现在,已经变成一种无法改变的习惯。
没有人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
今天是一个无可挑剔的晴天,秋风凉爽,万里无云。
三十四寺一路驱车来到弟弟的住宅,大门关上,他将车停在门口,然后下车,推开门,独自走入宅邸内部,一路向前。
后院的庭院没有阳光,密不透风的树叶将阳光都挡在外面,让这里有些昏暗。
秋风带来一丝丝阴凉。
下面没有竹下谦作的身影,应该是死了。
他心里叹一口气,卷入使徒与使徒之间的斗争,人命就是如此脆弱。
连一点浪花都溅不起,便消失。
他迈入昏暗的树荫处,来到破碎的廊道外,鞠躬道:“圣主大人,我有事情想要向您汇报。”
“说。”
声音透过拉门,传到他这里,连同那几乎将空气都凝结成实体的承重压力。
三十四寺当即跪拜在地上,头磕在地面,沉声道:“圣主大人,我想要知道恩雅转世是高个子女人,还是矮个子女人?”
“矮个子女人。”
圣主回答他的问题,并继续道:“昨晚我和那家伙达成协议,无法对恩雅动手。
你们尽快给我将她抓回来,要活的。”
“嗨,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