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氏!
[天下升平,不留恋红尘,代代有子弟遁迹空门。]
“富贵见开悟,洪家每代都会有人出家。”路小川又说。
“欸!这就是洪家的特点,每代都会有人出家,修炼自身,也为家族祈福。说出来,也是别的家族没法比的,祖上高僧仙道甚多,得到的皇家赏赐数不胜数。”洪健傲气的扬起下巴。
真能显摆!
路小川腹诽,接着又说:“您这一代的出家代表,是为少白头的族人,悟性非凡,却是天不假年……”
“等等。”洪健叫停,皱眉道:“那是位堂哥,从小身体不好,出生就有白头发,说是活不久,送到道观避灾的。未等到成年,就病逝了,非主动求道,不能算。”
“面相上就是这么显示的。”路小川坚持说。
“好吧,我这辈算两个人吧。”
“不,一个,就是您那位小堂哥。”
洪健嘴角猛抽,不悦指着自己鼻子问:“我拜师学艺,遵从道学多年,还比不上那个病堂哥?”
“每个人的使命不同,他是被选定的人。”
洪健眼睛瞪得溜圆,继而摆手道:“我不执着外相,就当是为自己修的吧。”
“严格意义上,您并不算修士……”路小川蚊声道。
什么?
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屋顶都有灰尘飘落。
洪健忽的站起来,满脸不高兴,“我修行多年,不敢说本事超过濮兄,难道还不算修行人?”
“算,老爷子强筋健骨,必定长命超百岁。只是,至今无修士根基,勉强可以称作是,武者吧。”
“濮兄!你这徒弟信口开河,还管不管啦?”洪健听不下去了,气咻咻打断路小川的话。
“顽徒不懂事,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来,咱们喝茶。”濮士修笑着招呼。
“喝不下去!”洪健满脸涨红,突然反应过来,不悦道:“濮兄,你向来不满我福慧双修,这是借徒弟之口说出你心里话吧?”
“那叫留恋红尘。”濮士修呵呵笑着纠正。
你?!
洪健气极了,起身背着手在屋里一圈圈转,濮士修慢悠悠喝茶,也不着急。
半晌,洪健停下,弯腰问:“濮兄,我说你徒弟看得不准。”
“哦?为何这样说?”濮士修装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