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郑芷兰的反应与李佛尔、刘国栋类似，都充满了对唐易的深深敬意。这让唐易困惑，究竟是谁请动了丁毅为唐氏发声？

不止唐易，苏平也在疑惑。科特的公关部门虽强大，但这事却一直没有进展。听说在丁毅为唐氏发声的那天傍晚，临海市的高层纷纷造访唐氏，还有大批警察似乎在保护什么。然而，具体的情况，外界一无所知。

唐氏究竟发生了什么，科特公关部也未能探明。不过，丁毅当晚就公开声援唐氏。结合他的研究领域和专长，苏平立刻想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可能性。

唐氏，难道真的研制出了光刻机吗？或许只有这样，丁毅这样的权威才会为唐氏站台。苏平决定暂时收手，无论唐氏是否成功研发出光刻机，只要他们与丁毅建立了联系，他就很难撼动唐氏。如果是丁毅一人还好，但如果唐氏真的掌握了光刻机技术，他必须考虑与唐氏和解。光刻机关乎重大，如果唐氏拥有它，即便不会撼动整个科特，但若唐氏清算过去的诽谤，他苏平的位置恐怕难保。

......

另一头，王衍的研究机构。

龙国相关领域的重量级人物齐聚一堂，科研主管也在场。

“……自那次以后，我对唐氏集团产生了极深的兴趣，随后，我便发布了那篇帖子。”

“我认为，鉴于唐氏的作为，他们不应遭受如此负面的评价。”

“这样一心为国的企业，应当获得国家的扶持，何况他们已取得显着成果，对我国科研进步的贡献不可小觑。”

丁毅详述了事情经过，并解释了发表文章的初衷。

确实无人请他为唐氏正名，丁毅这么做，只因他自觉有此义务。

紧接着，

丁毅继续道：

“另外，我们可以看到，唐氏以不算高昂的代价，研发出宽带隙半导体pn结型EUV探测器。”

“这表明他们拥有实力，也有些许好运。因此，我认为我们有理由在唐氏身上冒险，提供必要的援助，使他们在光刻机项目上走得更远，更顺利。”

丁毅阐述了他的观点，王衍点头，首长也表示赞同。

然而，

此事远非想象中那么简单。

国家科研资金分配到每个领域、每个研究所都有定额。

如遇重大突破或特殊情况，可适当增加。

但若要支持唐氏，特别是投入巨大的光刻机研发，就必须减少其他研究所和研究院的经费。

从哪里削减，削减多少，都是难题。

没人愿意承认自己不如他人，更何况在座的都是国内该领域的领军人物，他们满腔热血，坚韧不屈。

包括丁毅和王衍，他们也不愿承认自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