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好!”
对面的程老爷子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周岩,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小伙子,你应该不近视吧?”
这是第二个发现周岩不近视的人,上一个是周岩的同学应波。
“经常按摩穴位,大一下学期才纠正过来!”
“哦,”老爷子点了点头,“那有没有考虑招飞?”
周岩苦笑着伸出带伤疤的手指:“这辈子跟飞行员无缘了!”
老爷子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问:“毕业之后有设么打算?”
“考研,北航,”周岩微微笑了笑,“手上已经有点资产,怕死了,不敢参军了!”
老爷子愣了一下,从上到下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周岩,微笑道:“小周,你这样的站姿,很多从军好几十年的老兵,都未必能站出来!”
“去年这个时候,在特警队给人当过沙包!”
程老爷子撇了撇嘴,没好意思反驳周岩:你这军姿,可不是挨几顿打就能练出来的。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周岩被迫跟在程家父子身后,听老爷子讲了一遍他所经历的峥嵘岁月。
等程老爷子转累了,才由程东把周岩给“赶”走了……
“老周,刚才那老头是谁呀?”
周岩一回到大部队,就需要面对好奇宝宝们众多的问号。
“一个忘年交!”
“切……”
“不信拉倒,”周岩晃了晃手里的相机,“内存卡还有空间,还有谁需要臭美一下?”
“那个……”左季云讪讪地笑了笑,“呆会儿咱们出去照一张外景吧!”
不得不说,绥远人民,对于“窝棚”还是相当有情感的……
当一群赶到室外之后,却发现原本万里晴空,变成了乌云卷集,没几分钟,灌了水的鹅毛大雪像是被牛顿的棺材板压住了一般,吧嗒吧嗒地砸在地上。
“下雪了!”
农历三月的云中,天气是真的比初生的婴儿还善变,没多会儿功夫,地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冰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