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又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为什么突然闹别扭。

静谧无声的餐厅里，只有季向眠不受影响。

他默默吃完自己面前的晚餐，扯了下护工的衣袖。

护工看了一眼脸色肉眼可见难看的顾泱，硬着头皮推着人走了。

顾泱猛地丢下了筷子。

张姨忙劝道：“季小少爷复健辛苦，有点小脾气也是正常的。”

“顾总，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他一般计较了。”

顾泱冷笑一声：“到底是我给你发薪水还是他给你发？”

张姨一噎，嗫喏着道：“这不是，季先生不理您您也不高兴嘛。”

顾泱立刻反驳：“我没有。”

“既然季向眠愿意作，那就让他作！”

就看他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惯着他。

张姨嘴唇阖动两下，还是理智的闭上了嘴。

顾泱连准备好的晚饭都没有吃完就离开了，张姨无奈的收拾了剩下的餐盘。

顾泱刻意让自己不去关注季向眠，在别墅里也把对方当成了透明人。

但他很快发现，比起他，似乎季向眠才是更不受影响的那个。

顾泱的脸色越来越臭，在公司里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张昊走出顾泱办公室，下意识抹了把汗。

顾泱这几天心情肉眼可见的差，除了他，总裁办公室方圆十米都快没有人敢靠近了。

他纳闷的透过磨砂玻璃看向里面的模糊剪影，前几天顾总心情不是挺好的吗？

办公室里，顾泱犹豫了三秒，打开了家里的监控。

客厅的监控也已经安装好了，此时监控能清晰的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季向眠的笑脸。

零食被他取消了，但水果却没有限制。

他坐姿乖巧，怀里抱着一个装着樱桃的玻璃碗，正歪着头笑眯眯的和张姨说话。

“张姨，晚上我想吃排骨汤。”

张姨点头：“行啊，那我再问问顾总吃什么。”

季向眠脸上笑容不变：“嗯，您去问吧。”

张姨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问道：“小眠，你和张姨说实话，到底为什么和顾总闹别扭？”

顾泱下意识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