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压不住你投资太大了啊！

比起那庞大的成本，北美票房只破一亿就是血亏。

票房不能说，那说口碑？

口碑在观众和影评人那里也很差。

只要提起《绿巨人浩克》，对方会以为伱是在讽刺他。

还不如对此只字不提，大家都当做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但顾铭不提，李桉却忍不住地想提。

微叹口气后，那张老脸上写满了囧字。

“真的是没想到啊！”

“咱们两个上映时间就搁了七天，我还以为能够齐齐获得成功呢。”

“结果《绿巨人浩克》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李桉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看向了顾铭。

“说真的，挺羡慕你的。”

“基本没有遭遇过失败。”

“也不算失败吧，顶多是挫折，挫折也是人生宝贵的财富，不是吗？”这可是李桉主动提的，在不扯到《绿巨人浩克》上也不行了。

顾铭干脆道，“可能有些冒犯，但我觉得李导你没有必要非得追求什么商业巨制。”

“什么商业不商业的，不商业的片子，也未必就拿不了高票房啊！”

“当年的《灵异第六感》，很商业吗？”

“《卧虎藏龙》，你当初就想着是取得多高的票房吗？”

“你说呢？”李桉摇了摇头，“那会儿是我人生中的最低谷，甚至比我毕业那会，靠老婆养着的时候还要失败。”

“哪里还会奢求那么高的票房。”

“我当时只觉得能收回成本，再赚一点，对的起徐立工的投资就好了。”

“要是再亏了，可能就连国内这边都没我立足之地了。”

“所以，我觉得你用心拍你擅长的电影就行了。”顾铭掏了句心窝子。

李桉则是不停地念叨着“擅长”二字。

开始追寻自己的初心。

第一部让他声名鹊起的片子是什么呢？

《推手》，讲的是什么？

一个退休的老头去米国跟儿子生活，结果和米国儿媳妇之间产生了矛盾。

接下来，《喜宴》，是讲同性的。

《饮食男女》，讲的是家庭问题和两代冲突。

总结一下，“情感。”

“我觉得我得拍摄一部讲纯粹的情感的故事了。”

“多谢你了。”

李桉冲着顾铭点了点头，突地无厘头地问出了一个问题，“你觉得最纯粹的情感是什么？”

“当然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朕不为弟报仇，虽有万里江山，何足为贵。”

“哦，男人间的感情。”李桉快速地眨了几下眼，心里似乎想到了下一步该拍什么题材了，也就不再和顾铭聊天了，一直在那不知道想着什么。

很快。

《英雄》开映。

不说前世，光这一世，都看了好多次了，顾铭就干脆什么都不想了，只过眼瘾。

随着电影播放。

顾铭能够听到身后一阵阵的赞叹。

外国人虽然得看字幕，却也从颜色里，读懂了些什么。

……

随着首映式结束。

《英雄》在全美两千五百家的影院同步上映。

当然，这既是索尼哥伦比亚出了力，也是因为现在是个不那么火的档期。

十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