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帝萧重景自昨日浊清与青王狼狈而归,脸上就一直蒙着层阴霾。从下早朝到现在,浊清一直在旁侍候,没听到萧重景说过一句话。
望着殿外夜空中飘飘扬扬的鹅毛雪,萧重景终于轻声说了句:
“好雪啊,只是下得不是时节,北离东南三郡最后一茬稻谷怕是要冻在地里了。”
浊清从身后逢迎道:
“陛下有德,感召天地!这雪看着虽大,明日日出便消散了,想必不会影响到东南三郡之地的收成。”
萧重景没有做声,这让浊清有些尴尬。
半晌,萧重景转过身来,不带情绪地问道:
“孤已有多日未见国师了,此时他应该还未睡下吧?”
浊清俯身答道:
“现在未过戌时,想必国师应该还未休息,陛下准备起驾钦天监?”
萧重景看了眼浊清,思虑片刻后声音冰冷地道:
“连你在李长生手下都走不过一招,就算加上国师,怕也没有胜算。”
“哼!我这个北离皇帝,在他李长生面前居然如此无力,真不知道谁才是帝王!”
浊清听到此话,赶忙躬身谦卑地俯下身去:
“老奴无能,请陛下治罪!”
萧重景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你何罪之有?庆幸李长生目前还没有做出太过悖逆之事,叶鼎之这个人,差遣影宗看好他!”
“李长生嘛……先放一放,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浊清会意从地上站起身来,声音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