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温彦钊……”
“你这算盘珠子打的都飞到我脸上了,什么让我们顾家回回血?”
“别人看不出来,你当我顾剑门是傻子吗?”
温彦钊放下茶盏,噘嘴到:
“狗咬李长生,不识好人心是不?”
“我分你一杯羹,又穿针引线,让镇西侯给你们顾家提供倚仗,你还说起我的不是来了?”
顾剑门也坐到温彦钊对面,挥手叫仆人换了一壶热茶:
“你小子坏得很,这笔银子我顾家一旦收下,那就是给你纳了投名状!”
“你当我真不知道外面的事吗?蜀中桂奚城你做下那件大案,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今天又来西南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温彦钊打了个哆嗦,心里暗忖道:
“妈的,顾老三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聪明了?之前听雷二总说顾剑门是个意气为重的拼命三郎啊?”
“嘶……总感觉自己被看穿的样子!”
顾剑门看他一副心思被戳破的样子,也不再调笑他:
“我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若是将我们顾家拉下水,万一将来不好收场,我倒是没什么,可是顾家上下百来口人,都要遭难!”
温彦钊盯着顾剑门眉心那道殷红,一脸严肃:
“就看这浑浊不堪的世道,没有我温彦钊,也会有卢彦钊、李彦钊!”
“有我温家和表弟百里家在前面顶着,你顾家只管经营好并州西南道的生意,做个安乐的富家翁便好!”
“只是……到了需要的时候,能供给些军需,便是大功一件!”
顾剑门给温彦钊倒了杯茶水,审视着面前这个才满十八岁的少年。
比之半年前,他初登顾家与自己在屋顶对剑,居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就在此时,一名家丁从大门一路奔进院内,脸上还带着伤痕。
他看到顾剑门正和温彦钊对坐在院中,三步并做两步,扑通跪倒在顾剑门面前:
“家主!大事不妙了!”
顾剑门一把拉起那个家丁问道:
“什么大事不妙了,你这脸上又是被谁打的?”
家丁泪水混着鼻血,哀声道:
“咱们的隆盛钱庄和亨泰金器店被那个薛府台带着应天熙给砸了!”
此话一出,顾剑门顿时站了起来,只觉尾椎骨一道血箭冲上额头,三尸神都被惊得跳了起来!
“什么?!该死的薛道承……”
“李苏离!取我剑来,打点人数,顾家能动手的男儿都带上兵刃,跟我去西棠街!”
温彦钊也站起身来,拍了拍顾剑门笑道:
“你看,又急!”
顾剑门扭头赤红着双眼,厉声道:
“我急了吗?!”
温彦钊笑着站起身来:
“让你的人去养伤,放着店让他们砸!”
“你在顾家按兵不动,天黑之前我自然会回来。”
顾剑门疑惑道:
“你要去哪?”
温彦钊笑道:“乾东城搬救兵啊!”
顾剑门气得几乎要笑出来:
“你诚心拿我开涮吗?此去乾东城往来一千里,就算搬救兵也得两三天才能到!”
“等你回来,我们顾家怕是只剩下一片瓦砾了!”
温彦钊也不做声,运起内海中磅礴精纯的内力,气势陡然而变。
顾剑门后退一步,看着面前衣衫猎猎作响的温彦钊:
“这气息……我只在师父身上曾见过这等气势,你莫非?”
温彦钊纵身跃入空中,声音朗然:
“半步神游而已,还得练!”
“剑三儿,带着你的人,把整个柴桑城为难你的那些杂碎都杀个干净!”
“记住,既然出手,就要把事做绝!不要留下一个活口!”
“以你的实力,我想这不是什么难事!”
顾剑门皱起眉头:
“那些赃官倒是无妨,可你别忘了,柴桑城里还有两千驻军呢,你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顾剑门话音刚落,温彦钊便大笑道:
“那些守军,四更前便被我下了一梦不醒,放心去干吧!我先做启程去搬救兵,日落之前便见分晓!”
说完,脚下凌空一踏,便划入天际。
顾剑门朝着温彦钊远去的地方喊道:
“不是哥们,你都接解决了,还搬救兵干嘛?”
远方传来温彦钊放肆的笑声:
“自然是要镇压杀戮朝廷命官的凌云公子顾剑门了,哈哈哈哈……”
顾剑门听得一阵阵发懵,但箭在弦上只能喃喃道:
“这小子,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随后,顾剑门长袖一挥断喝一声:
“李苏离,带上人跟我去西棠街,走!”
顾剑门月雪剑已经出鞘,顾家三十多个手持兵刃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跟着他,浩浩荡荡地朝西棠街奔去!
……
(夭寿啦!这里留个小悬念,下一章揭晓!看温彦钊如何瞒天过海,偷梁换柱!)
(下一章,百里洛陈率领破风军镇压西南道,收缴百万两税银,同时上报朝廷邀功!太安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大叫:“孤的钱,都是孤的钱!百里洛陈分一百万,孤一钱银子也没有,难道还要孤感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