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宏滈听到胖老板说冬至傻子，上前质问，语气可不友善，“你刚才说什么？”

“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有钱了不起啊，不买东西就走开，妨碍我做生意。”胖老板把找零塞给冬至。

傅宏滈还没被人这么怼过，本想再说什么，被冬至瞪了一眼。“老板不好意思，我这朋友有些冲动。今天怎么没有看到那天那两个小孩子？那天你为什么说，给他们钱没用？你能给我说说什么情况吗？”

胖老板见冬至比较和气，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事，给店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让冬至他们把车开到边上宽敞的地方。

冬至和胖老板蹲在路边，胖老板习惯性的摸了下口袋，然后什么也没摸到。薛文章就是比傅宏滈有眼力，赶紧摸出自己的烟塞给胖老板，一包没开封的黄鹤楼1916。刚才他注意到包子铺后面的架子上有一包烟，胖老板刚才的动作应该是在摸烟。

胖老板点上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年轻人，没想到你真会回来找他们，那两个小孩也是苦命的人，他们也许是天生的残疾，也许不是，我不好乱说。但是他们要到的钱，肯定是花不了一分一毛的，他们如果要不到钱的话，可能饭都没得吃，还会挨打。这些我也是道听途说，你要是找到他们，就问他们吧。他们没在这里，多半就在隔壁两个菜市，你自己去找吧。”胖老板说完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好像烟头是他的仇人。

冬至他们开着车，果然在另一处菜市，发现了那天那两个孩子，衣服还是那样破烂，脸还是那么红，只是妹妹的咳嗽好了一些。冬至伸出手示意后面的人注意这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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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孩子，还是像那天一样，哥哥牵着妹妹的手，挨家挨户的乞讨，但是给钱的人几乎没有，有时还会招来一顿臭骂。一家卤鸭店老板好心，把顾客不要的几个鸭屁股放在小男孩碗里，小男孩低声说着谢谢。

“哎呀，那个人怎么这么坏，不给钱就算了，还拿鸭屁股忽悠小朋友。”吴桑琴的脑袋的确不适合想事情。

“妹妹，快吃，刚才那个叔叔给了我很多肉。”小男孩把四个鸭屁股放在妹妹手中，自己只留下一个。

“哥哥，我们一起吃。”小女孩不知道，她哥哥只给自己留下一个。看着小女孩狼吞虎咽的样子，吴桑琴似乎明白了什么。

“现在还觉得包子不好吃吗？”冬至问道，吴桑琴没有说话。

“小时候父亲每次带我和小阳上街买包子都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冬至想起了他的父亲和弟弟。坐在后面的三女都低下头眼眶发红。也许是觉得这两个小孩子可怜，也许是觉得冬至可怜。

“妹妹，越来越冷了，我们回去吧，今天又没要到钱，不知道黑老大会不会打我们。”小男孩看着手里的零钱。

“哥哥，这次你不要再挡在我身上了，我不怕打。”小女孩说话时，抓着男孩的手都在颤抖，仿佛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

“小弟弟，你还记得我吗？”冬至见两个小孩子要走，来到两个小孩身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