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邓淑芳看着空中的邓爱华大声喊叫，声音带着哭腔，对于一个还在读高中的女孩，今天经历的事，太多了。

冬至接住邓爱华的身体，跪坐在地上，看着她脖子上的手印，把邓爱华轻轻放在膝盖之上，抱在怀里，检查邓爱华的伤势，结果不言而喻。

邓爱华虽然没死，却也只剩下最后一丝气息：“冬至，我不能和你回华国了，我的老家在…双…庆，我是华…国人，我姓…邓，华国人…不…能跪。”

邓爱华断断续续说完，嘴角流出一抹红色，再也没了生息，红色不只是血液，那是国旗的颜色。

“奶奶，奶奶，我不跪，我不跪。”冬至把邓爱华紧紧搂在怀里。

邓爱华，一个苦命的华国女人，独自生活在这样一个歪曲历史，丑化华国的国家，不知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却从未忘记自己是华国人，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回到祖国，如今眼看就能回到祖国怀抱，却死在岛国人信奉的神的手里，可笑的是，这个狗神的祖先也是华国人。

“奶奶，奶奶，不要丢下我，奶奶……，凶手，你是杀人凶手，放开我。”邓淑芳带着哭腔拼命呼喊邓爱华，却得不到邓爱华的回应，看着冬至的反应，她已经明白，自己最亲的人，已经离开，上午要和自己一起出来挣钱，叫她多吃一点早餐的奶奶已经离开，她不断拍打怪兽的手，想要挣脱，她无所畏惧，她只想要抱抱奶奶。

冬至经过长时间的战斗，今天杀的人也不少。

炮火声，村口一次郎几人的求饶声，‘咯咯’，剑人杀人时的怪笑声，尸体背上的V形伤口，尸体脸上像鬼一样的图案，被炸弹炸飞的尸块，被划开的喉咙，这一幕幕闪过冬至的脑海。

13你要好好活下去，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叫桑玲玲，你叫什么名字，当初桑玲玲死亡时的画面，同样闪过冬至的脑海，加上剑人点燃的怒火，还有如今怀里的尸体。

杀人凶手？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是杀人凶手吗？他们不该死吗？教官的辱骂，教官的皮鞭，冰雪森林里怪兽的吼叫……,冬至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刺激着他的神经，冬至的情绪已经不受自己控制。

“鬼手，你到底跪，还是不跪？你想让她也死在你怀里吗？”冬至跪坐在地上，抱着邓爱华，为了听清楚邓爱华说的话，头埋得很低，徐来福看不到鬼手的脸，还在那里叫嚣，鬼手的颤抖的肩膀，是在伤心，是在哭泣，他痛苦的样子让徐来福很开心。

“奶奶，奶奶……”邓淑芳已经没了多少力气，嘴里仍然在喊着邓爱华。

冬至没有理会徐来福，仍然跪坐在地上，双肩不停颤抖，面具后面的双眼已经血红。

“鬼手，不要在那里装模作样，拖延时间，抬起头来，如果我数到三，你不照做，我就杀了她。”

“放开她或者死。”冬至用最后的一丝清明对徐来福说道。

“想要我死，先死的就是她，哈哈，我要捏碎她身上每一块骨头。”徐来福抓住邓淑芳的手臂一握，邓淑芳的一条手臂骨裂。

邓淑芳一声闷哼，没有叫出声，她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冬至。

冬至把邓爱华放在地上，拱着背，缓缓站起身来，双肩颤抖的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