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词——”
一道恐慌至极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
躺在大床上的女人猛地睁开眼,眼底的惊惧极其强烈,呼吸急促凌乱。
许久过后。
白洛才从那个可怕的梦里走出来,目光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这个梦了。
做了噩梦,她也没什么睡意,干脆起身去楼下喝点水。
楼下。
灯光昏暗,白奕庭仰靠在沙发背上,单手端着酒杯搁置在大腿上,周身无端散发着孤寂的气息。
手里的酒杯忽然被一只纤纤玉手夺走。
“啪”地一声,酒杯被重重地搁在茶几桌。
他掀起眼皮,睨向来人,眼神丝毫不意外。
早在白洛的脚步声响起时,他就知道她会过来。
白洛自顾自地坐在他对面,姿势随意放松,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颇有些斥责,“您胃不好喝什么酒,还喝的是烈酒,真当铁胃用了。”
白奕庭身体坐直,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深沉的眼眸看了她好一会,意味深长地道,“洛洛长大了。”
都会训斥他了。
也有能力反抗他了。
白洛明白他这句话包含的多重意思,但喉咙还是不由地发涩,眼眶微热。
她是长大了,可他头发变白了。
又听他道,“性子还是没变,心软的时候特别心软,心狠的时候比谁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