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飞快地四散开,到处滚落。
他看着脱离掌控的佛珠,声音好似被卸了力气般,“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洛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眼神复杂地看向他,“六年前。”
他神情一顿,“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知情人除了他,就只有张平。
他没说,张平更不可能会说。
“我做了一个梦。”白洛不紧不慢说道,“可以说是预知梦,大脑变异的前兆。”
“您和张叔在书房说话,张叔说那位可能是大小姐的亲生父亲,想要和大小姐做亲子鉴定。”
张叔用了‘那位’一词,语气恭敬,可见对方的身份不一般。
白奕庭显然也捕捉到了这个词,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思索了片刻,他忽然一脸怒色地看向她,“所以你六年前知道我不是你父亲,就立马避开保镖坐飞机离家出走。”
越说,他面目愈发狰狞,“我这些年的养育敌不过你未曾谋面的亲生父亲,你也觉得你的亲生父亲重要。”
他额角和脖颈的青筋冒起,低吼道,“他有什么好?凭什么你们母女俩都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