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结论是,不管什么方法夺过唢呐给伊丽莎白,张辰再配合控制住对方,不说一招致命,多划几道口子,多流血,总能逼退敌人。
水波荡漾,附近的黑天鹅早已经回到内岛的人工屋里。
连凶猛的天鹅都避让了,动物的预警不容小觑。
“你喜欢天鹅吗?”伊丽莎白问了一嘴。
张辰轻轻地摇头,又点点头,他是另一种喜欢,喜欢得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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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列颠公共流域的所有天鹅都属于皇室,普通人碰不到,否则会面临巨额罚款,这也导致天鹅作恶多端。”伊丽莎白撇了撇嘴。
张辰慢慢地张口“一鹅二狗三公鸡,乡村三土霸,鹅生性凶猛位于首,你看啊,鹅是由鸿雁驯服为家禽的,生性凶猛,而且鹅的眼睛是凸透镜,看什么都小,自己就容易膨胀。”
伊丽莎白突然想到了什么,插嘴道“鹅和天鹅是不同的水禽,哦,我知道了,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在隐喻大不列颠的天鹅是鹅,大不列颠是野蛮的乡下。”
她拿出了一个天鹅形状的小发夹,下面有螺旋别针,插在发髻上,当作暗器。
张辰突然想起鸭子的雄性第一性征是螺旋形状的,而且很长,这个发夹,很难不吐槽。
他就等伊丽莎白先开口,吐槽需要话题,等伊丽莎白开口问她戴上发夹怎么样?
大概是被打的精神恍惚了,没有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思想飘到天边去了。
“以前,那些对手,几乎没有实力强过我的,借用外物科技的,我也能勉强完成任务。”伊丽莎白有些迷惘。
张辰附和道“那你以前输过吗?”
沉默。
“当我没问。”废话,输了怎么还活着。
伊丽莎白继续迷惘道“在华夏成为宗师后,好像一切才刚刚开始一样,就像刚刚出了新手村。”
“西方只有蛮力和技巧,比不上东方的武学,我这个宗师也和纸糊的一样,没有武学基础,在宗师才接触内功,接触气,内视法……”
张辰静静听着,他知道这是一个世界观突然发生巨变的人在接受全新的世界。
“我该何去何从呢?”
曾经,许许多多的人都在问,问自己,问别人,问这个问题。
“扶我起来。”他撑着伊丽莎白的肩膀,站直了。
四面是水,无边的天空,苍茫的大地,风在动,草木摇曳,却不见一个人。
“让我来做你的引路人吧。”
“让我来带你进入。”
“江湖。”
伊丽莎白听见江湖二字,有一丝明悟,却仍是迷惘,但多了渴求。
“什么是江湖?”她问。
“江湖,是永远不能被英文翻译的词。”他答。
“鲁迅说过,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李白也说,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横死街头是善终,妻离子散是常事,仇人上门是天意,多少人走的完这江湖,踏入江湖就是半身入了黄土。”
“江湖从一开始,也是生的最后一笔,是死的第一笔。”
男人目光前所未有的凌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多么振奋人心的一幕,可一个声音让他们的心冰冷下来。
“好一个生的最后一笔,是死的第一笔。”船上多了一人。
船在湖中,水面波澜不兴,他从何处来的。
看着侏儒老头的衣服就知道他是潜水来的。
无声无息,入水出水。
“你这二笔也参透了生死?”张辰不屑地看着他,嘲讽技能开启。
话音未落,侏儒老头双爪侧捉朝着他袭来。
拳落掌,掌避指,指怕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