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说大叔高兴一天了,都笑了,又问:“你今儿不是笑一天了?怎么这会儿不笑了?”
女儿不信,拿着报纸赶人,却听见背后父亲笑出了声,等她转过头,父亲的笑容又突然消失了。原来,父亲只是不喜欢女儿。
曾今今看着转过头来的莫易久,逐渐收起笑容,莫易久在戏里,眼神中有些不解,似是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笑,又为什么突然就不笑了。但这份不解很少,少到只浮于表面,一瞬而逝,让曾今今觉得,这个女儿对父亲内心真正的想法,似乎并不那么在意。
第三幕,没曾今今什么事了,主场又转到了客厅,是两个女人的对手戏。莫易久在这一段的表演中,逐渐将女主人神经质的特质外放,她表面讲理,实则苛刻,她问正在卖力拖地的保姆,为什么总是不高兴?她让她快乐起来,一边工作,一边快乐地唱歌,甚至,还做了示范……她把父亲得到快乐的方法简单地寄托在保姆的逗趣上,所以她坚持认为,要让父亲感到快乐,保姆必须先快乐起来,而自己,只是一个负责组织这一场快乐传递的局内人,并不需要直接地参与其中。
曾今今听莫易久在那儿神经兮兮地唱些乱七八糟的歌,居然觉得她好可爱,重点是,还很好听,毕竟是歌坛的巨星呀。不知道其他女演员这次能不能有一展歌喉的机会,反正,录制当晚观众能听到莫易久唱的这几句,也就不枉此行了吧。
再之后,是一场吃包子的戏,这回的戏份比重又落到了高文芩的头上。
老爷子没胃口,不愿吃包子,女主人让保姆吃,让保姆带动他吃:“你得吃得津津有味,吃得兴高采烈,吃得精光,吃得一个不剩,让他充分感受到那份吃的快乐。”
迫于无奈,保姆端着一盘包子进了卧室,一边吃,一边向老爷子表达她对包子的喜爱,讲述小时候过年,吃了十六个包子的往事。
吃包子,这会儿自然是装装样子,但就算是装装样子,看起来也很香啊!曾今今咽了咽口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高文芩的演技,并且,馋了。
第三幕结束,排练暂且告一段落,后一场戏因为需要很多助演,所以留着明天上了舞台再联排。曾今今终于可以说话了,第一句就是:“你们应该搞点道具包子的。那我也能吃两口。”
高文芩可不答应:“为了你这两口,我至少得吃三个,大晚上的就别为难我老阿姨了。”
没过多久,导演来了,演父亲的霍老师一起来的,一看就是专业老艺术家。曾今今和他们打了招呼,就坐Vivian边上吃莫易久包里的小零食。那边正演着,霍老师躺在刚才道具床上,什么都有了。
“这次排练就跟刚才那次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了。”后面两个工作人员悉悉索索地嘀咕。
“刚才太可乐了,我一直在憋笑。”
“拍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