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啊?您在我心中就是比校长还校长得人。”
“陆然,少贫了你!”老胡不满地说,“你以为我不记得你?当年你虽然没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违反校规的事你也没少干。你不光自己逃门禁,还帮其他人逃门禁。”
“哎呀,老胡,您火眼金睛!佩服佩服!不过您想,当年那个门禁制度是不是太不合理了。上课时间罢了,下课和午休出门还要班主任批条子,不合理吧?”
“你还狡辩!”
贝爷这时过来了。他拉住老胡和我:“你们师徒两个人,吵什么吵,这么多同学看着呢?走,喝一杯。”
贝爷把我们带出大家所在的大包间,又自己开了个小包间,又叫了一堆酒,一个劲劝。贝爷简直是杀疯了,我和老胡喝一杯,他就陪两杯。我们都以为他海量,结果贝爷喝了两轮后,突然倒在沙发上,随后鼾声四起,竟然直接睡着了。
这么一来,我就只能硬着头皮和老胡单喝了。
等老胡也喝得微醺,他突然咧嘴一笑,乐呵地对我说:“陆然,你知道我为什么记得你吗?”
“……我长得帅?”
“帅不见得,我怎么觉得,你可能是我见过学生里最没有自知之明的?”
“那是因为我没有自知之明?”
“那倒不是。”老胡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其实是你大哥。”
“我大哥?”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您和陆建设很熟吗?”
“建设和我是小学中学的同学,工作后又是同一年进的实验中学,全是同期。我和你大哥是兄弟。这么说来,你应该也算我的小弟了。”
“是吗?以前怎么没发现……”
“你不知道也正常。你们家的事我也清楚,你小的时候呢,正是你家几任女主人闹得凶的时候,再加上你和你哥年龄差距大,你哥生活上工作上的事,也不太可能给你说。后来应该是到你在实验中学上初中的时候吧,你们家关系缓和了一些,当时你入学的时候,建设就把你指给我看了。后来你上了高中,建设经常让我关照你,让你别学坏。”
“老胡,我怎么感觉不到您的关照?”我打趣道。
“呵呵。”老胡坏笑道,“你没发现你经常被班主任叫去谈话么?你以为她有本事发现你那些私底下的小动作?”
“原来是您告的状……啊不,移交的问题线索啊?”
“你要感谢就感谢你大哥。”老胡拍了拍我,“他还真是个好老师,也是个好人。”
老胡说“好人”的时候,明显是动情了。莫非有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