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截然相反的景象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既诡异又圣洁的画面。

“神...我好像看到了神明！”

“伊莉丝大人！”

众人见了这一幕，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表情虔诚得仿佛神的信徒。

然而，谁也没注意到，他们的“神”似乎状态有点不好。

高空中，伊莉丝面色惨白，气息虚弱到了极点。

身上的很多皮肤和血肉都还没恢复，如同一件漂亮的衣服上被裁剪出了几个大洞。

她心有余悸地感叹道：“灵晔，你真是个可怕的人。”

伊莉丝所设置的结界，最终还是被灵晔打破了。

这是她事先没有预料到的。

要知道，这个结界她可是付出了近十年的心血。

不仅要做到悄无声息，屏蔽气息，甚至还要做到无比坚固。

坚固到人类的最强者，一时间都打不破的程度。

难度可想而知。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才有这个技术。

光是布置这个结界，她就花了数月之久。

即便如此，竟还是被灵晔打破了。

可惜，他付出的代价是生命。

他们之前所在的大厦，早就被打成了废墟。

不远处的一个岩石平台上，古特同样不好受。

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已经被灵晔打自闭了，独自闷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墟神赐予的身体，他早就死了。

而在他身旁，灵晔静静地躺在地上。

燃烧了最后的生命力和墟力枯竭的他，身体迅速枯萎下去，犹如一具干尸，完全看不出昔日云中天闪的模样。

但古特再也不敢小瞧这个男人了。

他用无比尊敬的眼光看着灵晔。

这个人类强者，打服了他。

灵晔，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值得他尊敬。

伊莉丝飘然而来，明明艰难地取得了胜利，可她的表情却丝毫看不到兴奋，反而有些悲伤。

她望着灵晔，似乎感受到了他临死前的情绪。

“灵晔，你是我这一百年间见过最出色的人。”

“你的天赋、能力无可挑剔，为了人类，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念及此，她眸中闪过一丝黯然：“但，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正因为无比了解灵晔，知晓他的可怕，才能布下一个长达十年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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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了解他，伊莉丝才清楚，灵晔绝无可能上她的“船”。

这种手段既可耻又卑鄙，但为了践行墟神预示的路，为了她的理想，她只能这么做。

灵晔的能力太过危险，不解决掉他，自己将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