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我自己了,昨晚儿子牺牲了,可惜他还没娶媳妇。”,老人嘴角突然抬高了不少,似乎触发了什么关键词汇,似乎老人对此“防备”已久。
“那您为什么要笑啊?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很好奇。”,淮中问道。
“这还用说吗,我儿子是牺牲的啊,当然要笑了。”,老人奇怪地看了淮中一眼,理所当然道。
“是习俗让你觉得的应该笑,还是法律规定的不能哭?”,淮中问道。
老人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皱着眉支吾道:“反正……这些街坊都这样啊,从我记事起就这样啊………我爹和我媳妇也都是牺牲的,我当时也是笑着的。”
“再说了,为啥要哭啊?又不是只有我一家死了人,我要是一哭,别人还咋笑啊?”
“为什么不哭呢,你明明很伤心?”,淮中疑惑道。
“哈哈,我可不伤心,光荣的事伤心啥?”,老人甚至笑了起来。
淮中撩拨了一下老人的情绪,不是引爆,就是字面意义的撩拨,就像有一个人正在憋笑 ,而你去戳了他一下,憋哭同理。
老人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他的哭泣像拉肚子,憋了很久,开个头便停不下来了。
淮中看着痛苦的老人,有些恍惚,有必要这样吗?伤心还不能哭了?死了儿子还不能哭了?
老人并没有选择哭个痛快,大概是一场大哭但只哭了个开头的样子,余下的部分被老人给硬生生咬断了,老人揉着眼睛,有些尴尬道:“我这………我………过两天就好了……过两天就好了………”
淮中叹气,道了声谢就走出门,搂着刘黑宝的脖子问道:“老黑,你那里的人对(牺牲)怎么看?”
刘黑宝愣了一下,他知道淮中是在问他上辈子的那个世界。
“还能怎么看?全民哀悼呗?不然呢?”,刘黑宝有些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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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中点了点头,走到李墨身边,一字一句道:“李墨,你为什么剥夺人们哭泣的权利?”
李墨温和的看着淮中,回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淮中睁大了些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道:“总要有个理由吧?不然这里难道是疯子的国度吗?”
“你们难道都疯了吗?上层为了可笑的理由发起荒唐的战争,面对着由亲人堆成的尸体山,你们居然在带着居民哈哈大笑?”
“我的能力告诉我,最可悲的不是装笑的人,而是特么发自内心去笑的人!”
“李墨,你告诉我,难道你口中的红曼就是一个批量制造疯子的机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