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阿普脸上阴晴不定,不断权衡着。
是杀人灭口跑路,还是跪下当狗磕头?
对了,他爹还在这呢,选择灭口的话就不能留下手尾,得尽可能多的争取跑路时间。
想着,孙阿普扭头看向淮阳海,面无表情,但眼神戏丰富。狠辣和犹豫你方唱罢我登场,争执不下,打作一团,共同演绎着挣扎的主旋律。
淮阳海正悠哉地看着戏,见孙阿普看来,顿时一愣,赶紧起身连连摆手。
“唉唉唉!你看我干啥?不关我的事啊。”
“你打了他,可就不能再打我了!”
孙阿普直接看愣了,你们不是爷俩吗?难不成爷俩都是神经病?
这时,淮中动弹了一下,他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在空气中摸索了一会,抓住孙阿普的裤腿,在上面抹了一把血。
“都说了……老子玩得起。”
“你特么年纪轻轻……不要走上……犯罪的道路。”
孙阿普没搭理淮中,依旧在迟疑着。
他在心里已经把这爷俩归为神经病了,多余搭理。
这时,李客披着他那一身华丽的装备走进了军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玛德,狗日的老淮偷偷卷我是吧?
老子特么卷死你!
“我糙!”
进入靶场时,李客顿时懵在了原地,他透过炉钩子牌头盔的镜片,透过上面的哈气,努力地分析着局势。
地上躺着一个猪头怪,一头血,眼看是不活了。
那天在餐馆遇到的军官一身血,站在尸体前,老淮坐在一边,表情悠闲,手上也有血迹。
结果显而易见了,真相只有一个。
这是一个案发现场!还特么是团伙作案,老淮和那个军官是凶手!
分析完毕,他回过神来,摘掉头盔,迈步走进案发现场,率先朝着孙阿普走去。
孙阿普面色难看,死死盯着走来的李客,肌肉紧绷,随时准备暴起。
该死!自己太犹豫了,咎由自取。
啪!
李客把手拍在孙阿普肩膀上,面带惋惜,不住摇头。
“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走上了犯罪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