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美!麻烦开个门!”一堵石墙前,汪笸箩伸着脖子喊道。
“你边上那个小帅哥不是会飞嘛,你让他带你飞过来啊。”赵大美正坐在石墙上,对着小镜子嘟着大厚嘴唇子臭美。
“你丫还好意思说?我一飞,你这破墙就跟着长,我特么飞到一百米了都过不去!”黄风气急败坏地喊道。
“什么?上面风大!听不见——”赵大美如是说。
“你大爷!”黄风如是说。
挑逗了一会儿笸箩和黄风后,赵大美将那堵丧心病狂的百米高墙降低到了正常高度,示意几人过去。
三人越过后,还能听见赵大美训斥手下的气急败坏声:“都说了多少遍了?每一面墙都要有浮雕!要有花纹!要有别出心裁!我们是在搞艺术!艺术懂吗?”
“五号墙和三十七号墙拆掉!我要镂空式结构!还有那面丑到天际的墙!让它立刻消失!”
“什么?你说会把人放出去?我不管那些,我只要艺术!只要美!快去拆!”
…………
“笸箩兄。”
“嗯?”
“贵帝国人杰地灵。”
“……那我祝黄家也人杰地灵。”
“哎,怎么还骂街呢?”
“呵呵。”
“你……我糙!”
黄风走着走着忽然摔了个跟头,出溜出溜就朝前方滚去,撞到电线杆子才停下来。
“嘶……哪来这么大个坡儿?”黄风呻吟着爬起,观察了几眼四周纳闷道,“怎么一整条街都是斜的?这是什么建筑理念?”
“你就走吧,前面的坡更多,保准有摔不完的跟头。”笸箩笑着说。
“糙,真是邪门儿了,沉珂帝国一定没有胖子,毕竟天天爬坡嘛。”
“不,正经不少胖子呢,这坡也不是天天有。”
“走走走,我看见前面有个漂亮妞,咱俩上去调戏调戏。”
“那人死了。”
“死了?死了怎么还站着?还特么对我笑呢。”
“那是胡图族的仪式,要亲手给亲手杀死之人化妆,他们认为这样可以得到死者的原谅,所以胡图族的每个杀手都是化妆高手。”
“真变态嗷。”
“还好吧,起码没折腾活人,不算变态。”
木托里之花静静跟在二人身后走着,背着双手,日式长刀在腰间一跳一跳,时不时还偷袭式地踢飞路旁无辜的石子。
“前面那是什么造型啊?”黄风又拆开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无视了笸箩讨要的手掌,“怎么还一群光&腚的人死在一堆了?一个个的,长得还挺好。”
“应该是玩物窝吧,她们也许趁机团结起来反抗了,但走出玩物窝就被这场浩劫波及了。”笸箩说,“这不稀奇,白莫梭城里的藏着数不清的玩物窝。”
“不对吧,她们可没穿衣服啊,这一看就是被人找到揪出来杀死的,要是主动出逃的话,不至于没空穿衣服吧?”
“进了玩物窝就永久失去衣服,除非是顾客有特殊要求,那需要顾客自带服装。这些衣服默认是一次性的,用过之后就会被销毁掉。”笸箩没有语气地说,“如果有赤身裸体的人在大街上跑,会被默认成安乐窝的出逃者,属于是无主之物,任何一个街坊都可以猎捕然后带回家玩,流浪汉抓到了也可以拿去换赏钱。”
“啧啧啧。”黄风摇摇头。
“你好像不意外。”笸箩说。
“当然不意外,黄家嘛,你听说过吧,除了姓黄的,其他所有人都是奴隶。”黄风嗤笑道,“安乐窝?某种程度上算是过家家的东西。”
“你有多少奴隶?”
“我想想……数不清。”
“大概多少?”
“嗯……上个月,我的奴隶中因为难产,就死了两万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