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图妖使劲儿摇头,使劲儿挣扎,她的周围,已经出现了几十道门,密密麻麻悬浮着,但她的脖子被刘黑宝抓着,她一扇都钻不进,她吃力地拖着图大卷……
“开门!开门!”她还在开门。
刘黑宝默默钳制,不出一言,这个能进入她空间的小偷的性格很简单,他很快就看透了。渐渐的,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图大卷身上。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还没死。颈动脉破裂啊大哥,这么能活吗?
他开始观察起了图大卷,几十秒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的伤口竟开始蠕动了起来,缓缓的,一点一点的生长粘合,她在恢复。
他听见了李客压抑、惊喜的呼声,但他不认为这是李客的功劳。他的治疗效果被他的好大儿大白评价为拙劣的行为艺术。
李客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惊喜过后,他的脸上出现了疑惑。
但自己手里的这个小偷,看上去是她的什么亲人的家伙,竟毫不意外,仍在一脸焦急迷糊的试图奔逃。刘黑宝颇感兴趣地观察着,看来这小偷知道她的同伴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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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沾了沾图大卷身上的血液,立时缩了回来,疼得嗷的一声,感觉像被大马蜂狠狠蛰了一下指甲缝。
我糙,这熟悉的感觉。他认真打量起了黑皮肤的图大卷,这是大白的族人,他低骂。
到这一刻,在一旁看戏的江流也看清楚了局势,他头顶的羊皮古卷连连翻页,他开始吃力地构建针对于觉醒者的强制契约。
这需要很多巧思,这需要小心地斟酌,他很难真正限制未签字的觉醒者,他只能尽量增加她们泄密和逃跑的成本。
图图妖被刘黑宝打晕,抱着图大卷缩在地上。她的异能早用了个干净,大脑也宕机,再挺下去就要透支根本了。
李客也收起了他那仍看不见边际的大圈,面具下的眸子,既高兴又颓败。他踉跄着跌倒了,淮阳海顺便居高临下地给了他几脚。
阿哆他们也站起了身,揶揄地看着刘黑宝他们。
“我认识你!你叫狗老黑,前天你还抢了我的小饼干!”阿西站出来,叉着小腰,指着刘黑宝哇哇叫,“别以为你戴着面具我就不认识你了!”
“别胡说!我不是!”刘黑宝正了正面具,好多抵挡一些鄙夷的视线。
“我也不问你们在搞什么飞机。”阿哆挠着下巴说道,“现在怎么处理?”
他指着周围上千的泥猴,又指了指各自胸口上发出的代表觉醒者的光亮。
“各回各家呗,还能怎么办?”刘黑宝拄着铁锹,吊儿郎当地说。
“我有个问题。”阿瑞扶了扶眼镜,“为什么,你们身上的光亮全是白色的,还是纯白,我从未见过这种颜色。”
他指了指李客、刘黑宝、江流、以及图图妖。
“上纹身店染的,好看吧?”刘黑宝说着,缓缓握正了铁锹。
“光还能纹啊,”阿瑞的眼睛直直望着刘黑宝,用好似在回忆的语气说,“我记得有很多势力发了悬赏,召集白光觉醒者的信息,赏金可不菲。”
“所以呢?什么意思?”刘黑宝眯眼问。
“离开这个小镇,你们这些麻烦的家伙。”阿瑞扶着眼镜,冷冷地说。
“呵,挺霸道啊。”刘黑宝浅笑。
“不如那个人霸道,一直在给昏迷的人强加契约。”阿瑞指着江流,和他头顶上沙沙书写着的羽毛笔。
“给不给我们加契约啊?不加我们可走了。”阿哆左臂上盘起红烟,挑衅地看着刘黑宝等人。
周围的月光,被这道红烟染上了惨淡的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