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下的椅子是木质的,原本看着还挺稳固,谁知道这么不经用。
凳子吱呀的闷响比她的惊呼声还密。
苏千藕懒洋洋的瞧着镜中人人影,微微眯起眼。
“你早有这个意思不早说!我很懒的啊,你害我衣服白穿了啊……”
熊子昂玉面粉红,身上也是粉红,有种看着晚霞和湖泊交替的天水一色,有种说不出的美感,他的肌肉纹理很匀称。
不是纪苍泊那种荷尔蒙爆发型的,也不是庄雨眠那样单薄的,而是薄肌。
胸肌腹肌该有的都有,纹路清晰,但不会显得夸张。
“是我的错,我应该在公主出现的第一时间说的。”熊子昂听出苏千藕的埋怨,沙哑的嗓音里带着笑意,其中还掺杂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
他的手也很好看,每个指甲都修剪的很干净,像是温润的玉笛,但指纹又很热,游走大陆都会少女眼睫轻颤。
凳子实在劣质。
他只能抱起少女放在梳妆台上。
眉眼宛若妖莲盛开,眸光如火似的燃烧起来,他沉沉浮浮的问了一句:“……真的只能拥有一夜吗?”
苏千藕:“嗯?”
熊子昂灼热的呼吸吐出:“公主之前说的。”
苏千藕脑子里浆糊一片,抓着眼前晃动的毛茸茸燕狐尾,扯了扯:“我说的就如这燕狐尾。等等,这个东西怎么扯不动啊啊啊,这东西是是带在你发冠上?还是哪里的?”
“公主为何转移话题?”
“我没有转移话题啊,我不是回答你了啊。”
“回答了?”
“嗯。”
苏千藕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手指把燕狐尾在指头上绕圈圈。
“我问你啊,你老实回答啊,这燕狐尾是啊干嘛的……”
“这东西是我们北辰的风俗。”熊子昂皱着眉,眼前晃动的梳妆台和摇晃的镜面让他的思绪滞涩了许多,“燕狐在我们北辰是忠贞的野兽,配偶死去,就会孤寡终老。”
“公主,我身心都是干净的!”
“曾经的确有个未婚妻,但我们根本不相识,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她死后,我又被许多家族顶上,不得不佩戴燕狐尾,只是想告诉别人,我不想联姻!”
“公主……”
“其实我心里……”
“我心里……”
苏千藕突的变成一座拱桥,手指在他胳膊划出几道血痕。
熊子昂瞳孔缩了缩,话音顿住,被眼前万树花开的场景迷的一阵失神。
天,公主好美!
梳妆镜很凉,苏千藕靠在上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