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软这才明白,这间道观对于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樊笼却更像是港湾。
“是啊… …”
裴三齐附和道:
“你以为他是真的奔着一个编制才回来的啊,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罢了,要是道观搁哪个深山老林子里,他还不是一样得屁颠屁颠的跑回去… …”
“他有你这种朋友真好!”
小软托着腮帮子,认真的说道。
端着盘西红柿炒鸡蛋出来的徐行恰好听到这一句,立刻吐槽道:
“啥玩意儿?就他这损样?!认识他算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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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凉亭里,石桌上满满当当的摆着五菜一汤。
三人就着暮色晚风好不惬意。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裴三齐夹起一块回锅肉一边吧唧嘴一边夸奖道:
“还是以前那个味道!”
小软光顾着吃了,腮帮子鼓鼓的已经说不出话只得不住的点头表示赞同。
“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当时学院斋堂饭叫那个难吃!每周最期待的就是放假两天这小子开伙了。”
好不容易把腮帮子里的东西咽下,小软好奇的问道:
“大学食堂难道只有一个窗口吗?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去外面吃?”
“害,说是说大学,一届就几百号人哪里撑的起太大的规模?再说了,道士的饭菜忌讳多,食堂干脆也就偷懒瞎弄了,和白水煮的几乎没啥差别。”
裴三齐摇头解释道:
“再说我们也想去外面吃啊,可是下一趟山就是一二十公里… …哪能天天这么跑呢?”
“那也太惨了吧?”
小软难以想象,道教学院的生活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裴三齐脸上挂着怀念的笑:
“嘿嘿,我们当时都调侃干脆叫正一监狱算了… …记得有一次大半夜,我和倔驴实在馋的不行,逮了带教道长养的大锦鲤就烤来吃… …”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徐行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裴三齐却是不屑的说道:
“你还怕张东西回头找你麻烦啊?”
“张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