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错了,但他们还是开心的笑了。
那是一段快乐的时光。
后来她为什么哭泣?
他又为什么离开?
记忆中的珍贵像是锁在阁楼里,越是害怕遗忘越是找不到将它藏在哪里。直到有一天触景生情记忆纷纷涌现,那是悲伤填满了内心的阁楼,溢于言表。
她因为身体孱弱只能待在“城堡”里,在阳台盼望着他能每天找她玩耍。但他后来被家里人接去城里读书了。
他们再也没见过。
他把她忘了。
她,大抵是病逝了。
索拉机缘巧合才知道那是一种罕见的基因缺陷病,生理年龄大都活不过十岁。
命运似一道墙,很厚很厚,纵是再厉害的攀爬高手,也难以逾越;命运是两条交织的线,短暂的交集以后,便是分开,永远永远……
“真是光滑的门,根本没处借力,从里面看来是打不开了。”呆丢对这扇新出现的石门使劲。
“一路上我们都没能发现有人跟踪,这至少是一个高手。”升士身姿挺拔的站着,低头思索,“有没有可能,他是故意在这里等我们?事先埋伏……的话,我注意力虽然不在脚下,但也应该能有所察觉才对……我回忆一下。”
“不管是跟踪还是埋伏,有一点可以肯定。”徐藉丽带着一丝冷意,“他对这里熟悉,至少以前来过。”她转过头,鬓发起伏。
“喂,你们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索拉从莫名的情绪中摆脱,他整理一下胸前有些湿润的衣襟。
王昧低眉手戳衣角,脸颊在莹白的探照灯光下都显得出红晕。
“上山的时候,地上的泥印很新,杂草也没有人经过的痕迹,可以肯定的是近期内,我们是第一批上山的人,除非有另一条路。”索拉理性分析。
“不会,不会。我们上来的很多路段都是必经之路,除非他会飞檐走壁。”王昧还带点慌乱的声音。
“呆丢你省点力气吧,氧气要不够了。”徐藉丽有些有气无力道。
索甲在黑暗中重新睁开眼,如同亮起两颗泛着微光的翠绿宝石。视线中蒙过一层叶绿,黑暗变得可以看清。
据说很多动物可以在黑暗中视物,原理也很简单,自己的眼睛提供一处光源即可,人类据此发明了夜视仪;当然也有一种原理是将一些黑暗中人类看不见的光转换成可见的频谱,比较有名的是红外探测镜……小子并不知道具体原理,但也不需要戴什么眼镜。在无尽的黑夜中,在丛林中与走兽厮杀,这是他曾经的一段人生,——在索父带他离开深山之前,他是少数实验中活下来的“狼”孩子。虽然索家的温暖让他重新为人,但是很多为了活命而激发的潜能,作为命运回馈赋予他的天赋,只要他想,便能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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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狩猎开始!”黑暗中,无人见到他残忍的笑。
沿着进来的路返回,最近的路口处,有猎物的气息。索甲望着未曾进入的岔路口,嗅了嗅,转头略微思索……作案人已经出去了么?追,还是不追……脑子有点混乱。
潜意识告诉他,应该先去作案现场,那个磨石转动般的声音应该是某个沉重的机关;但本能告诉他,猎物已经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