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丹深知中断那一步她受到的反噬有多严重,不作让步,故意调笑道:“晚上奖励你。”
青儿的脸上挑起一片嫣红,羞答答的离去。
并不走远,在战场边缘抓紧调息。
丹轻点地面,挑衅的看向望月台面色阴沉的执法长老,“你,下一个。”
“你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把我们都打败了吧。”一贯沉稳的屠维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从天干地支七者中站到最前沿来。
“六弟!”强圉怫然不悦。
屠维不去看强圉脸色,倔犟的怒视黑衫男子,“哪怕不用结阵,单拎出来我们也是者境强者。”
他越想越嫉妒,忽然冷笑道:“你还不知道吧,成为者境后,每个人都能获得不同的大道眷顾。随着对大道理解的程度加深,者境轮转,战力叠加,每一转都是一次生死的考验,这其中的磨练,不是一个所学驳杂的幸运儿能够比拟的。”
“我现在知道了。感谢赐教。”丹向这位身材敦厚的同龄男子轻轻点头,继续盯着望月台上每一位长老的身影,寻找下一个对手。
这般无视反而让屠维气急而笑,他不再多言,横扎马步,蓄积全身的力量,喉咙中憋出蜂鸣一样的声音,地面震颤。
被地面带动颤栗中丹的视线重新向他投去。
“地!爆!之!维!”
随着屠维四声怒吼,最先撤离现场的便是天干地支的其他六人。丹与他所在的半截古道,像是煮沸的水面一样出现巨大的激荡,一个个气泡从地底涌出,路面变成一片波涛汹涌的沼泽地,连先前炸的凹坑都被泥流摊平。
“四叔,你不再劝劝六叔吗?”上章和重光还是一对少年,直觉让他们有些担心。
“屠维是战氏子弟,一生好强,劝不住的。”困敦作为在位地支的年长者,在一旁帮忙解释道,并对年轻地支单阏和执徐作出口头约束,“你们切记不要贸然出手。叩山之礼虽然是一场车轮战,但做车轮子并无意义。”
“屠维叔叔好不要脸。”远处山坡上,皓腕戴着五色丝的女娃毫不留情的点评。
“其实他早些年不是这样的。作为家族的另类,走的是战巫双修的路子,以前还给咱们争过光。”汉子宠溺的揉了揉娃,看着场中以肉身之力展开攻势的屠维,眼底浮现复杂的神色。忽然老汉的语气一变,以无人察觉的声音说道:“天殇,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