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死,道自生。”上代掌门闪过一副复杂的表情,“我已无法回头。”
“我知道了。”掌圣再次验证答案,反而释然,体内的“烟雾”隐隐有些压制不住,快逸散出来。
三号对着地煞的遗产垂涎,表情魅邪,似饥似渴。
“最后一个问题。”掌圣不动声色,“自那以后,你可曾见过她。”
“不曾……”上代掌门最后的残响透出深深的疲惫,随之彻底消散;三号不再被压制,向着掌圣的灵体,宛若鬣犬一般扑咬过去。
但它没有得逞,天地流转,它在现实中重新“睁”开了眼。像是错过一顿珍贵的美食,三号仰天发出一声怒吼。
刷!速度已达君者极境。
丹亲眼见到掌圣的背影跌倒;而那支三号残暴的将老人踩进泥土中,一脚又一脚,发出清脆的骨裂爆鸣,鲜血溅在它矫健的身躯,染成恶鬼。
“住手!”好歹于他有恩,怎能见老人被这般折辱。
丹恨不得乘风向这边赶来。
茫茫那支大军早已列阵等候他自投罗网,三号放缓抬脚的动作,面无表情的抬首望来,嘴角邪魅一笑。
掌圣识海。
老人好像回到了孩提的时候,那个孱弱的少年,孤苦伶仃。父母不再疼爱他,伤寒也不予理会,整个世界无人回应。
少年的世界如此残破,天空如此黑暗。
独自蹒跚在灰色的山区,目标是一处熟悉的篱笆院。
他见到篱笆院内一对农人在挖坟,坟内葬着一家三口。
是谁在他家举行葬礼?
淅淅的土壤落下,隐约间瞧见到坑里脸色苍白的自己。
如是大梦初醒——
哪有什么隐土掌圣啊,不过是染上风寒的农人家的孩子,临终前的黄粱一梦。
少年望着自己全家被葬下,心跳漏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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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从未忘记恐惧,几千年来,根植灵魂。
便是梦魇于他的最大恐惧。
然而少年决然赴死,便不觉得恐惧了。
荒原上。
“不……过……如……此。”老人嘶哑而断断续续发出声音。
三号没想到死人还有生机,往后面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