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烆沉默了会，“抱歉。”

“没事，我早看开了，而且稀里糊涂没有彻底死去，反而变成了鬼，”黄宣彤使劲晃着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就是可惜了李天明”

“你被恶鬼吃的时候李天明在场？”洛烆疑惑问了句。

“是在场，当时是在教室。”

“所以李天明因为你的二次死亡，心生恶念变成了恶鬼，但这有个疑问，只是恶念不应该变成恶鬼才对。”

“当时李天明被腹鬼寄生。”

洛烆明白了，腹鬼提供了阴气，按照正常预估被寄生者应该是细胞衰竭而已。

没想到因为恶念在巧合之下形成恶鬼。

正要接着问，就看到黄宣彤的魂体变得更黯淡了，于是看向程灵溪。

“还有多久？”

程灵溪本来一脸古怪看着洛烆自言自语，突然被这么一问，连忙道，“什么多久？”

“魂体还有多久才消散？”

程灵溪观察了会黄宣彤，“就这几分钟的事吧。”

残魂存活本就不可能长久，程灵溪还被恶鬼吞了，魂体再度受损，现在还能出现在这都是个奇迹了。

“所以，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黄宣彤想了想，迷茫摇摇头，“没了，我有准备好遗书的，每天写一封，就放在我书包里，希望你能帮我转交给我爸妈。”

“一定送达。”

“谢谢，”黄宣彤笑了笑，看向白发恶鬼，飘过去轻轻伸出手，放在恶鬼眼睛上挥动了几下。

“喵——”

洛烆走过去，帮忙把白发恶鬼的眼睛合上。

又了却一件事，黄宣彤笑着对洛烆说，“你真个温柔的人呐。”

说完，魂体消散，化为光融入天地。

“喵——”

洛烆摇摇头，看着趴在肩膀上的猫鬼，挠了挠其下巴。

程灵溪凑过来，眼睛扑闪扑闪，“刚刚就觉得奇怪了，你在和那残魂说话？”

“嗯。”

程灵溪瞪大眼睛，“你还真能与残魂交流啊。”

她师傅都做不到的事情，居然被面前这个法力仅丁等的乌鸦做到了。

“我本人不会，可阿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