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你还好吗？”李天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露娜微微一惊，连忙将通讯设备塞入兜里，转过身去，看着李天羽站在门口，眼神中带着关切。他从未怀疑她的身份，即便露娜早已告知了自己曾经的任务与过去。李天羽选择了相信她，而这一份信任成为了她心中最难以背叛的东西。

“我……” 露娜感到喉咙有些干涩，“我很好，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李天羽走进房间，站在她的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你看起来不像是很好。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露娜看着李天羽的眼睛，内心的挣扎愈发剧烈。她意识到，如果她告诉李天羽真相，他可能会愤怒，甚至会觉得被背叛，但她也无法再隐瞒。

“天羽，”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刚刚收到了组织的最后命令。”

李天羽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并没有立刻回应，但他的双手依然放在露娜的肩上，给予她安慰和支持。

“让我猜猜，”李天羽轻声说道，语气依旧平和，“他们要你杀了我，对吧？”

露娜的心一沉，她没想到李天羽早已看透了这一切。但他却如此冷静，仿佛早已接受了这种可能。

“你不应该信任我的，”露娜苦笑了一下，“我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这个任务。”

“我知道，”李天羽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但我也知道，你早已不再是那个单纯服从命令的杀手了。露娜，我相信你。”

这份信任让露娜的心情复杂万分。她曾以为自己无法逃脱命运的掌控，但李天羽的存在让她意识到，自己拥有选择的权利。她可以背叛组织，因为她已经选择了另一种忠诚——对李天羽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