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还在努力切割,小刀削铁如泥异常锋利一下一下在树根中来回切割树根表皮中间。的组织都被隔断,终于到了根系的芯儿。
就到了最难切的地方,这一部分如同石化的木头。
再锋利的刀对于这种坚硬组织作用也极小。
宁玉没有办法环切,单方面切开表皮,如果不能把这一层切断,是不会断出通道的。
她的身上湿透了,却没有一滴汗。
湿度到达一定程度,人体会开启保护措施。
汗水不会再分泌,而人的体温也会在短时间内开始失衡。
宁玉知道,时间不多了。
她眼中只有那微微发红的木头芯儿,小刀坚决的一下一下滑上去,从一开始只有一点印子慢慢破开。
慢慢的向里推进。
血一滴一滴从手掌心向下流。
宁玉也不知道疼。
头上的光忽然强烈有什么东西被挪开了,宁玉的反应很迟钝,几秒钟后才抬头。
破洞的旁边跪着一个人正低头向下看,与宁玉的眼睛相接。
她的语调里,带着哭腔,又带着骄傲:
“傻子,这样切,要累死了才能切断。”
她眼眸向上看,眼神中只有昂然的求生意志。
“我有它陪着我不怕,只要我用力的切,别说是树根,就算是棵树,我也能切断它爬出来!”
宁玉自信的笑着,满手的鲜红握的刀平添几分冷冽的凶狠。
可她笑的比春风还暖:
“而且我心里想着我出事了,你一定会发现你一定会尽全力救我,只要我别把自己给作死了。就剩一口气,你柳迎春也一定会把我从这黑暗里救出去!”
柳迎春笑了。
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洞口,放声大笑。
她低头:
“你知道这叫什么?这叫刻骨铭心的依偎,当人面临死亡时,谁给他希望谁就是他最重要的人。领域,原来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