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收拾人的方法多了,不用让别人知道,你暗地里甩点小性子,冷一冷,自有人急。”
宁玉叹口气,窗口吹进来的风将她发梢吹乱,她偏过头去,隔一会儿才不确定的幽幽的像问柳叶:
“你知道什么?
我只是觉得有点伤心罢了。”
柳叶明了的点点头,语重心长:
“女人嘛,总会在最脆弱的时候,最敏感能察觉到伤心的点。
可是目前看这个墩子最有用,换个墩子还不一定怎么样不说,你能摆脱了这墩子?”
两个人悄悄话也挡不住,隔墙有耳。
为了避免柳大娘听出端倪,柳叶自顾自给柳迎春起了个外号叫墩子。
宁玉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柳叶从哪里发现两个人的猫腻。
柳叶一脸高深莫测,做出个你莫猜的神情来。
“你甭管它是什么型号的墩子,有用就行,这会儿坐着觉得有些硌屁股,你就削下点去,多简单的事儿。
我娘一直跟我讲,这两个人相处,不在乎吵不吵闹不闹,只看你心里想不想跟这个人过,你但凡想跟她,甭管她怎么伤你的心,你治她就完了,如果你连治她都不想治,那确实该换个墩子。”
柳叶这话,天天说天天说,还是起了作用,柳叶走以后宁玉一边生火做饭,一边想自己到底该怎么治柳迎春?
她一愣。
原来只是想着怎么惩罚柳迎春啊。
柳迎春这几天跟地缚灵似的,除了干活就是干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废寝忘食的折腾自己的房子,柳大娘在宁玉家借住了两天第三天炕还没烧热,柳迎春就拉着他娘,给新房点火。
这给柳大娘气的:
“就算现在点火了,这泥抹的房子也不能今天就住人啊,大不了我去王二妹子家住,你个小王八蛋,你巴不得我今天晚上就回你哥那儿是吧。”
呦?
“娘,你还知道呀,你是一个婆婆,你儿媳妇身怀六甲,再有几个月就要生了,你也不说回去,好好尽到一个婆婆的关心和爱护,你老在我这赖着算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的,以为嫂子给你气受了。”
“得得得,我知道你嫂子身体现在不舒服。”
柳大娘跟柳迎春倒从不隔心。
马桂花的身子她算着日子呢,也确实到了离不开人的时候。
没一会儿功夫,柳青松的小驴车就到外头了。
柳大娘坐在车辕上,身后堆的鼓鼓囊囊。
小兔崽子巴不得给自己所有东西都塞车上,像避瘟神似的,这把柳大娘气的一路骂骂咧咧跟儿子走了。
柳迎春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忙不迭回头去宁玉那边。
宁玉晚饭吃的早,小妹回来以后,又被王二婶子接家里去和小花做伴了。
宁玉怕王二婶子破费,每个月都送去七个大钱。
现在王二婶子颇有住家保姆的自觉,小妹几乎不在家里待。
二人世界,柳迎春苦着脸看着手里的几根绳,一脸可怜的问宁玉:
“宝儿,我能不穿这个东西吗?”
宁玉挑眉:
“怎么只有我迎合你,你就不能迎合我,这种事儿讲究的是互相愉悦,你要是做不到,你就回自己房间住,我们井水不犯……放手,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