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祖先流传在后人嘴中的事迹总是把好的方面尽可能渲染,把不好的地方尽可能忽略,宁玉从小听到这位先祖的事迹也觉得十分荣光,如今在这地方生活上一段时间,便知人们在自身环境的限制下能最大限度的以身搏命究竟多难。
希望他记得这些钱,希望他记得自己。虽然不相认,宁玉也不想起什么意外风波,但是这命运的交合相遇,总该珍惜。
本来有个柳叶就已经觉得自己不太被重视,被娘惹了一波柳迎春差点气疯了。
可偏偏天冷了,做木活的人家越来越多,不管是为了生计还是为了后面日子能更好过一些,柳迎春也不能半路停下来,去解开宁玉心里的结,柳迎春更清楚错不在宁玉。
她感觉自己做什么都很苍白,对于两个人的关系没有任何帮助,甚至柳迎春也不敢去确定宁玉的心里到底自己有没有那么不可被取代。
近情心更怯。
她有些怕。
所以她躲了。
坐船去县城,原本柳迎春去过许多次,却没有一次像这次一般神不守舍。做活的时候都难免出错。
福哥跟着打下手,自然发现了师傅的异样。
“春姐姐,这个位置好像不太对,如果这个尺寸打下去,这柜子是不牢的。”
“哦,是吗?我看看。”
柳迎春收回心神专心低头丈量了一下,起身歉意的跟福哥说道:
“怪我了,这尺寸竟然量偏了三寸多,确实打了之后四不像一样根本不能立足。”
福哥也不埋怨,春姐姐有心事很正常。
自打上次春姐姐回了一趟家回来就情绪不佳,心情也不大好,有时候整晚整晚不睡觉,自己喝着酒看天一看看一夜,福哥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是他猜一定是件大事。
“那春姐姐我把这个地方用木条补一下,然后边缘做的漂亮点,砸进去的时候再放两个木屑子就能弥补掉。”
“很不错,我们做错了不能怪到木料身上,要从自己的身份开始寻找补救的办法,你无师自通,天赋极高。”
“那还是要靠师傅的,师傅不教我连什么条子楔子都不知道,我上哪儿去想啊。”
福哥的性格极好,从不妄自菲薄,但做事又踏实又坦荡。正是一个木匠所必需的品质。
柳迎春稳住心神,专心教福哥,这人家有两个小姐是一对双胞胎,姐姐叫金花,妹妹叫银花,柳迎春这次就是给金花小姐打嫁妆来的,这既然是打嫁妆,当然要小姐自己常常查看,又因为迎春是女师傅带的小徒弟也不过十几岁,不算犯了外难进院子的忌讳。
小主,
这金花小姐就一天来好多次,总是缠着柳迎春问东问西。
时间长了,银花小姐心里有了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