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神我渡被几个应对部的墨镜黑衣壮汉送回小巷子,紧接着再度由那两个小民警接手,把昏迷的鸣神我渡打包带去七海水族馆。
民警的驾驶技术简直是老奶奶开火车,,鸣神我渡在里面被晃得要死,真不知道这两活宝是怎么把平坦的城市路面开出了荒野飞车的感觉。
因为头晕,晕的离谱,他没有一如既往地在车上睡着,不过他很清楚自己的记忆没有被篡改,Memory起源石板失效了。
在作用的前面一段时间,他还能感受到那白色石板仿佛散发出细丝般的东西钻入自己脑海,搅动着6600万年前的记忆,仿佛把他的脑袋塞进了榨汁机嗡嗡嗡地旋转起来,可紧接着所有的丝线一齐断裂。
他听到一声脆响,要么是自己的头盖骨裂了,要么是那块该死的白色起源石板裂了,幸运的是,那响动来自后者。
夜幕低垂,海风带着一丝咸湿的味道,轻轻拂过海岸边。
老实说,鸣神我渡像是玩恋爱游戏的主,刚刚把男女主反目成仇或者同归于尽的最惨痛结局重新过了一遍,可他的内心却依然漠然,像是那些人那些事都变得很远很远,渐渐不清晰了。
自己那时候……为什么会拼了命地想要抓住鸣神高寺的手,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埃庇米修斯号,有着愚昧之神名号的破冰船在经历了那样的风暴依然没有沉没,它被冻在了冰面上,像是搁浅的鲸鱼。
所有船员全部变成了汪旺碎冰冰,无一幸存,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但依靠船上的食物,他坚持到了救援队赶来。
那趟灰暗的旅途已经结束,又或者只是开始。
他记得在鸣神高寺的葬礼上,人们打着黑色的伞,像是悲情小说里男女主分别时那样,下着雨,雨不大,只是空气里湿漉漉的,他的鼻腔充斥着泥土的气息。
人们来来往往,来了很多人,虽然鸣神高寺背负骂名,可他好歹是曾经“考古界的皇帝”,皇帝的落幕必须要足够隆重与震撼,哪怕他事实上死的毫无意义。
“那就是高寺的孙子吧,真渗人啊……”
“是啊,明明自己的亲人死了,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难道没有心吗?真的呀,一滴眼泪都不流的呀……”
“真是个薄情寡义的孩子,喂不熟的狼。”
鸣神我渡听着那些妇人们叽叽喳喳的话语,却只是平静地看着黑白色的遗照,遗照上老家伙还是笑容满面,看起来像是马上要去和古巴的黑皮辣妹约会,春风得意,带着些许猥琐。
可是……
他们甚至没能捞回来鸣神高寺的尸体,估计已经被鲨鱼吃干抹净了吧,老家伙倒也没什么落叶归根的讲究。他以前去过西藏旅游,当时就很喜欢当地人把尸体放在野外,让老鹰与群狼分食,回归长生天的习俗。
那时还总是提起,说“这样的死亡才够豪迈,我也是草原的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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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知道自己沉没在漆黑的冰海,指不定已经被鲨鱼和软体动物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当时满脸草原男儿豪迈气魄的鸣神高寺会是什么表情。
鸣神高寺的墓坑是他独自挖的,不要任何人帮忙或者插手,他埋过邻居家女孩死掉的宠物猫,这次是鸣神高寺的罗盘、考古日志、字写的歪七扭八的日记本,还有一些衣物,甚至于八几年的美女杂志,真是这不正经的老家伙的风格,把这些过时的“学习资料”珍藏了这么久。
他的很多行为模式都已经过时了,时代变化的太快,而鸣神高寺始终是那副老屌丝的气质。
在他的遗物里鸣神我渡找到了一本很奇葩的书《论当代年轻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