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啤酒得上桌,扎啤杯碰撞的声音与我们的大笑,与饭馆儿融为了一体。
齐远向我问道:“淮哥最近在干嘛呢?想当初咱们哥儿四个就你最有出息了,每次考试那都是系里第一啊!”
喝了一口酒,我咂嘴说道:“不怎么样!现在在跑外卖,没有再干外科了......”
饭桌上三人齐呼:“我靠!真的假的?”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说道:“跟哥儿几个还能说假话?我自己个人的一些原因吧......我现在是没有那个心气做医生了。”散了一圈香烟,我又说道:“不说了,谈谈你们吧,现在都干嘛呢?有没有混得特有出息的?”
沈泽林先说道:“我现在也没有干医生,毕了业就一直弄家里那几个超市,你们说这事儿也挺有意思......学医的后来还是抵不过经商,我现在都有点儿怀疑自己,当初学那个是为了图啥?”
和他碰了一杯,我说道:“你家庭环境比较好,上大学可能只是为了让你的履历上更加镀金。”
齐远说道:“我在一家公立医院上班儿,挣得虽然不多,稳定倒还真是。”
段舒阳又说道:“我现在自己开了个牙医诊所!就在上城这块儿,刚开不久,目前盈利还不错,按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没多长时间租金就能回本儿。”
我为他们现在的生活感到开心;又为自己的境遇感到唏嘘,我说不出自己哪一步走错了,我现在的失业是因为楚云,间接程度上影射倒姜染,借着酒劲儿我开始将心中的郁闷宣泄出来。
两箱啤酒,就着我们四个的倾心吐胆,很快所剩无几。
沈泽林拦下了还要上酒的齐远,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在大学时咱们共同的目标,和追求!”
齐远和段舒阳,你看我,我看你,似乎被沈泽林说得一头雾水;而我也吸着齐远散来的塔山,开始起了回忆,说道:“我们要一起开个私立医院!做杭州最好的医院,挣大把大把的钱......”
我的话音落地,全场默契地都笑了起来,当初这个提议都是我们四个有感而发,现在想想它充满了理想;又夹杂着不可行性。
现在看来,想在杭州这个地方盘活一个私立医院,需要的资金少说也有大几千万,而且还需要具备各种营业执照,和药物许可证,还有专业的医师,和设备的投入......
想到大学时对美好蓝图的描绘,回应我的只是被现实操了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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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饭馆儿,沈泽林扶着齐远:“桑淮,今天晚上你就把齐远送到你那里吧,我家里今天来客人了,屋子有些住不下了。”
我点了点头,搀扶着齐远回到了出租屋,送外卖的劳累,与酒后的头痛充斥着我的身体,我连衣服都没有脱下,就和齐远躺在了仅有的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