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陵容清楚的知道,事情牵扯到温琳,必须一次将富察宁馨的苗头压下去。否则只会让人步步紧逼,而得寸进尺。”
“安陵容听后轻笑一声,皇后娘娘这话说得,倒是让臣妾疑惑了,此事是富察贵人先提及,臣妾不过是为公主好罢了。”
“也是,养在臣妾膝下的孩子,旁人又怎么会心疼呢,娘娘放心,臣妾定会好好护好公主,不会再让她受任何委屈。”
“此事是源头自然是宜修,但到底是中宫皇后,安陵容现在还不想让太后对自己离心,两矛头引向富察宁馨。”
“宜修也知道此事不能再说下去了,摆了摆手好了,你们今日请过安后,就各自回去准备着吧,从今日起便可以翻牌子了。”
此话落下,众嫔妃一礼后各自起身离开。
待出了景仁宫,后面又想起一道声音“莞嫔姐姐,安陵容没有回头,就知道是瓜尔佳文鹫。”
“狼子野心之辈,让人看得发笑,对后方两人额寒暄没有半分想听的意思,安陵容挽着沈眉庄离去。”
…………
“瓜尔佳氏在年羹尧一事中立了大功,没有进宫是不好晋封位份,如今进了宫,自然有了名义。”
“请安当天夜里皇帝就翻了瓜尔佳氏文鹫的牌子,一夜侍寝后就变成了祺贵人”
“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安陵容自然不觉得奇怪,新人入宫,她们这些老人就空闲下来。”
“祺回去连着侍寝了三日,接下来的日子其余嫔妃都被翻了牌子,真正额雨露均沾之意。”
“除了祺贵人,还有一个侍寝后晋了封,乌雅贞芸在入宫后第五日,被封为诊贵人。”
“这封号听着似乎皇帝对她的宠爱颇多,可太后知道,皇帝这是对乌雅氏送人入宫有诸多不满,就连封号都不愿意多想,只随意选了一个同音字罢了。”
“自从太后向皇帝提过隆科多一事后,对方就没有踏过寿康宫的门,太后知道皇帝心里的不满,区区一个贵人,又哪里值得太后因为此而说其他的。”
…………
景仁宫
“宜修坐在榻上,身边的剪秋轻轻摇着扇子,主仆两人的目光却都落到门口,那一直站着的身影上!”
竹秀
“前几日太后叫了皇后去寿康宫,回来的时候让她带了竹秀回景仁宫。虽然没有直接说待她来做什么,宜修知道太后是让她来监视自己的。”
“自从柔软离世,宜修被扶为福晋到如今成为皇后,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剪秋,你说这样一个人到了景仁宫,往后咱们就要被带上枷锁了!
“剪秋扇扇子的动作顿了顿,开口道;娘娘是后宫之主,何必在乎一个奴婢的心思呢!”
“剪秋说的话,宜修自然明白,但是她心里………并不是很坚定!”
“这么多年做的事,太后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前几日太后当着宜修的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现如今太后只在乎乌雅氏,不在乎乌拉那拉氏的荣耀了,如果从前说这话,宜修只是听听罢了。”
“可这次进宫的嫔妾里,有个乌雅氏的人,如此异常的行为,怎么不让宜修心里慌乱。”
所以……
她不敢让竹秀消失!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跟挑战太后威严。”
“可这样被人盯着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抓狂,再这样的折磨下,让宜修一贯菩萨心肠的模样,都难以维持住。”
“长长吐了一口气,宜修顿时觉得身子一股热气汹涌而起,转头看向殿中,怎么今日的冰用得这么少?”
“剪秋听后加大手上扇风的动作,娘娘,如今自己入了八月,奴婢想着天气就要凉下去了,为了娘娘的身子着想,就撤回一个冰盆。”
“是奴婢思虑不周,请娘娘责罚,若是娘娘觉得热,奴婢让人在添一个盆,宜修摆摆手,罢了,各位新人宫里都安排好了吗?”
“新人入宫后,侍寝都轮了一遭,剪秋知道问的自然不是宫室的事,跟着点了点头,娘娘放心,这次入选的小主们,虽然都带了侍女入宫,但都是只带了一人。”
“如今每个宫室至少都有一个咱们的人,这些事你是做惯了的,别让人抓住把柄,淑妃宫里那个宫女的事,本宫不想在有第二便。”
“是,奴婢明白,见剪秋应下,宜修目光一转,接着开口道;翊坤宫长久封闭,就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吗?”
“年世兰的身子如何?胎相怀得又如何?剪秋的神色有些不好,娘娘,自从华贵妃有孕就变得极为小心。”
“平日不出宫门半步,一切吃食都在翊坤宫小厨房做,实在是滴水不漏!”
如今给她看诊的是那位太医,还是江氏兄弟吗?
“是,如今时常出入翊坤宫的还是他兄弟两人,江氏兄弟得华贵妃照顾波多,奴婢也曾让人旁敲侧击过,但是都没问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