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山的时候就感觉到冷了,东北风抽在脸上和刀子似的。树上的叶子,不管红的还是黄的,噼里啪啦落了一地,这雪,说下就下了起来,根本就没等到明天。
我们下山的脚步加快了很多,必须赶在傍晚前下山,不然这雪到了地面上一化再一冻,就太滑了,我们就被困在这高高的山坡上了。
山上风大,长久呆下去可不行。
我们还是很顺利地到了山下,找到了一个池塘边扎营。在这里,虽然能听到头顶呼啸的风声,但是这里的风却小很多。
大家都拿出棉衣棉裤穿上了,气温骤降,必须做好保暖措施。
朱泉和书生、萧安三个不仅穿上了棉衣棉裤,还戴了手套,围脖和耳包。他们的皮肤是无法抵抗零下温度的,不然就会冻伤。
我和陈富生、大娟子自然没事,扛得住。现在就全装备上的话,还觉得闷得慌。
我们的帐篷很大,质量也很好,我们在帐篷里点了个火盆取暖。
不过帐篷太薄了,就算是这样,也没觉得有多暖和,我们在这天晚上是缩在睡袋里睡着的。说心里话,很不舒服。
要是在蓉城,一个帐篷能过四季,夏天的七月和八月会热一些,其它的十个月都是很舒服的。
在东北不行,这才十月中旬,就上冻了。
第二天早上更冷,萧安在池塘边上刷了个牙的空,手就冻伤了,刺痒的很。
我告诉她必须戴手套,她也算是见识了北方的严寒到底有多厉害。这才是阳历的十月份,这要是到了三九天,想想都可怕。
对于东北人来说,北平就算是关内了,只要入了山海关,都叫南方,都不冷。
对于我来说,出了山海关,立马就能感觉到凉意,长城内外过的就不是一个日子似的。
到了长白山这种地方,温度差的就更大了。
在北平,最冷的时候,气温也就是零下十五度,但是这里,陈富生告诉我,要是在山顶上,最冷能到零下四十度,山下也能到零下三十度。
我知道零度和零下十五度的差别有多大,那么零下十五度和零下三十度的差别,我能想的出来。那就是根本就不能把皮肤露出来,只要露出来就会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