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纪年,你早上喝多了还是怎么的,脑袋还不清醒,说什么胡话。我告诉你,今天来的可是……”张友平正要介绍王致远,被王致远一把拉住了。
黄纪年嗤笑的说道:“谁来了也没用,反正这个合作社就是不好。”
王致远让张友平一行人介绍沧县专区第三书记邵葵,准备看看他们怎么说。
“黄纪年,今天来的可是我们地委的邵书记,你这说的什么胡话,邵书记是过来了解情况的。”
黄纪年一听是本专区地委的书记,也马上将人请到了屋里,进屋的时候,邵葵还看了下王致远,王致远示意他走在前面带头。
进去后,王致远坐在了一旁没有说话,而是示意邵葵跟他交谈,了解一下情况。
不一会,这边就来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跟黄纪年一样,反对合作社的人,房子里面都站不下,众人又出去跟大家一起了解情况。
邵葵看着反对合作社的三十来个人问道:“我听说了你们合作社的事情,我来找大家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将你们团结在一起,将合作社发展得更好。
大家都说一说,你们合作社有什么不好的,我也让他们改一改。”
其他人还在想着该怎么说,黄纪年毫不犹豫的大声说道:“邵书记,我和我两个哥哥都是党员,我们三个人,有时给别人做工,有时候乞讨,一起长大,到了抗日战争时期,我们这些人都是加入了组织的。
我大哥在抗日期间,牺牲在了战场上,我二哥也是在解放期间,因为工作劳累过渡,生了兵,然后也死了。
当兵要了我大哥的命,过度劳累要了我二哥的命,只留下了我自己。要在旧社会,我大哥不会去当兵,二哥也不会累死。
我觉得当一个雇农比有了自己的地好,我为别人割麦子时,一天能吃五顿饭,可现在我只能吃三顿。”
邵葵板着脸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现在还不如以前你当雇农以前了?”
“是的,我过去给别人家干活,一天可以吃5顿,早晨起来吃玉面圪塔,半上午地主就把馍馍送到地里,中午吃面条,下午又是馍馍,晚上是米汤配菜。
就是讨吃也不赖,饿了就去要点吃,不饿就躺在树底下睡觉,活得挺自。
我躺在那儿看蚂蚁上下树,那时候想吃的东西都能搞得到,只要你有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现在,咱们有什么?这边产什么才能吃到什么,现在一年才吃500斤粮食不到,别的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