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喻楠打完电话回宿舍,食堂早已经没饭,她在宿舍楼下随便买了个面包,准备上楼。
九月的青大,桂花已绽满枝头,淡淡的清香味沁人心脾。
前天一场秋雨落下,桂花落了一地,浸着水,倒像是软糯香甜的桂花蜜。
九月份的天依旧闷热,推开宿舍门的瞬间,冷气袭来,喻楠放松地舒了口气,“这天有些离谱了。”
宿舍就时恬一个人,见喻楠回来,她立马跑过去贴贴,“怎么耽误这么久,微信上问你要不要吃饭你没回,我就自己去啦。”
“嗯。”
喻楠瘫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马克思学院太绕了。”
时恬问:“阿楠,老师找你干嘛?”
几乎是立刻,池牧白堵在门口坏笑的模样跑进她的脑海。
喻楠只说杨老师想让她当课代表。
“杨老师?”
时恬惊呼,“这老人家快退休了,还操心这事?前几年也没听说啊。”
几次上课的场景串了起来,时恬故作思考状,手指摩挲几次下巴,忽然说:“阿楠,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说,你觉得,池牧白对你会不会太…额…特别了?”
微信恰好在此时弹出一条消息——
[你已添加Chi.,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喻楠盯了那个猫猫头像半天,有片刻恍惚,她晃神问道:“你刚说什么?”
时恬跑过来勾了勾她的鼻尖,“谁把我们喻大美女的魂勾走了啊,我说,你有没觉得池牧白对你不一样。”
喻楠将手机屏幕倒扣在桌面上,她小口嚼着面包,否认道:“没有吧,可能他就是觉得有意思。”
这话是实话,池牧白于她,就像是像温水煮青蛙,摸不清他的想法。
直觉中,倒像是故意做某些事一样。
思考片刻,时恬也觉得喻楠说的有道理,“你是不知道,池牧白这人怪得很,一身浪荡样,却偏偏和女生保持距离,有点洁身自好那意思。”
“之前大家都好奇这人到底喜欢啥样的,还有人传他是同呢。”
“不过他天天跟江叙初那个狗在一起,确实容易被传奸情。”
江叙初?那个狗?
喻楠挑眉,“你俩现在弄的还挺熟?”
时恬有些不好意思地哎呀一声,“纯纯的兄弟情,懂?”
喻楠笑,“懂懂懂。”
“不过…”
时恬还是说:“据江叙初说的,你是池牧白这么多年唯一一个主动招惹的女生。”
“阿楠,你得多个心眼。”
唯一一个主动招惹的。
这对喻楠而言实在算不上是个好消息。
等到一袋面包见了底,她淡淡嗯了声,“没事,我心里有数。”
两人还想再说什么时,宿舍门突然被大力推开,夏舒怡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有些失控地朝电话那头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说我脚踏两只船?…”
说着就走进了洗漱间,剩下的话被一阵湍急的水流声所掩盖,她们听不清了。
时恬递给喻楠一个看好戏的眼神,“小公主也有被甩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