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众人见状，情不自禁的欢呼起来，毕竟那可是将一个七阶的龙族从正面击败，这样的人还是他们所认识的人。这样一来出去跟别人吹嘘的时候都有很多话题可以说了。

天空之上，一道倩影手持古拉格斯浮于虚空之上。白灵看着加法尔所掉落的位置，相比起远处正在欢呼雀跃的众人，她脸上的表情并没有缓和多少，她并没有对于龙族实力的概念，但单从龙族能够与魔族交战千年的时间来看，她并不觉得自己的那一刀能够干掉加法尔。

哗啦。响动声传来，白灵立刻警戒起来，看向加法尔的位置。一道火柱从下方疾射而来，白灵立刻将薄暮血袍挡在身前，一股炽热的灼烧感袭来，白灵被火柱顶了出去。稳住身形后后白灵也来不及整理被火焰烧的卷起来的发丝，立刻看向地面。

加法尔正好端端的站在地面上，浑身上下几乎看不到任何的伤痕。他的声音哪怕是高空之上的白灵都能够听到的一清二楚。

“有些实力，现在我能够确信我的猜测了，你果然是莉莉丝·罗素的后代。可惜，你如果跟我一样也是七阶的话说不定我还不是你的对手，但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加法尔看了看周围说道。

“就像这些渺小的人类，寿命不过区区百年，但他们对于灵气的吸收效果却比我们所有种族都要强大，小小的人类说不定都能够杀掉一个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怪物。这个世界很不公平，对吧？”

“但恰恰恰相反，这就是一个公平的世界，弱肉强食本就是世界发展的根本，说到底，你们与魔族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在入侵这个世界罢了，只不过你们的方式要稍微温和一些而已，我说的对吗？罗素家的丫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灵并没有从加法尔的身上感受到杀意，但她依旧不能放松警惕，鬼知道千年前莉莉丝对这家伙干了什么事情，搞得现在变成自己替她受罪了。她的手指轻轻点了古拉格斯的镰身，寂夜会意，开始缓缓地吸收着白灵的血气，在不会引起加法尔警觉的前提下最大程度的积蓄力量。

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哪怕拖上这条命都没有办法杀了他，这点自知之明白灵还是知道的。加法尔并没有感受到白灵的小动作，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其实说起来，在当初的战场之上我还与莉莉丝·罗素和你的母亲有过一次交战，那可真是一次让人难忘的经历，就连那时候留下的伤疤都让我印象深刻。”

“你等等。你刚才说谁？”白灵看向加法尔，他的说辞让自己有些迷茫，什么叫做莉莉丝和自己的母亲？

加法尔看到白灵的表情，还以为她并不知道那时候的故事，便继续说道：“本座并不知道你母亲的名字，当初只与她简单交过手，随后便与你的祖母莉莉丝打了起来。”

“祖母？你是不是记错人了？我并没有祖母，而且，莉莉丝·罗素是我的母亲。”白灵看向加法尔说道。

“怎么可能？莉莉丝·罗素只有一个女儿，当初我已经见过了她，那你又是谁？”加法尔看向白灵。“你和当初在莉莉丝身边的那个血族丫头有七分相似，但你们的性格差别太大。你确定你是莉莉丝·罗素的女儿？”

白灵并没有去理会加法尔的问题，她现在脑海里只有加法尔所说的莉莉丝的另一个女儿。据他所说莉莉丝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与自己相像的那人，而莉莉丝并没有对自己说过自己还有姐姐的存在。

“无妨，反正无论结果是什么都不重要了。既然你说你是莉莉丝·罗素的女儿，那么今天她就要失去你这个女儿了。”加法尔从地面消失，再一次出现时就已经来到了白灵面前，一爪拍下。

白灵对此也早有准备，古拉格斯也吸取了白灵大量的血气，白灵也对着加法尔挥出了一刀。在古拉格斯接触到加法尔爪子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撞击力直接将白灵打了出去，就连古拉格斯都差点脱手飞出。

看来他已经不打算继续玩下去了，白灵双手握住古拉格斯，扭转身形准备离开这里。刚准备加速的时候，天空突然暗了下去。

“在上面。”

白灵迅速扭头，加法尔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白灵的正上方，一口龙息凝聚，白灵只来得及蜷起身子。

龙息径直撞上了白灵，随后一刻不停的撞击地面，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火海。加法尔降落到地面，他随意的扇动了一下自己的翅膀，火焰顷刻间熄灭。

“想装死吗？当年莉莉丝和她身旁的那个血族丫头可比你要强大太多了。”加法尔看向某一个地方缓缓说道。瓦砾堆中，一只手探出，随后大片瓦砾掉落，一个灰头土脸的女孩从废墟中站了起来。

放眼看去跟原来的白灵大相径庭，原本纯白色的衣裙现在变得脏兮兮的，甚至还露出了部分被烧的焦黑的肌肤，就连薄暮血袍之上都有被烧黑的痕迹。左臂缓缓垂在一旁，右手有些吃力的拔出古拉格斯。

加法尔能够感受到她原本五阶巅峰的实力已经倒退到了刚刚进入五阶的状态。“你现在除了那一股劲和那两个人有些相像以外，什么都不如她们。想必莉莉丝·罗素都觉得有你这样的女儿是她的耻辱。”

“你的废话，太多了。”白灵用仅剩的一只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加法尔，她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一个生物的存在，但是今天她见到了这第一个，也可能是唯一一个人选。

白灵怒视着加法尔，身上开始燃起赤红色的火焰，她的力量再一次开始攀升，再次抵达了五阶的巅峰状态。还不够，就差最后一步。白灵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在这一刻晋升六阶，就不可能有跟加法尔拼命的机会。

感受着六阶的壁障逐渐减弱，白灵开始疯狂的冲击着六阶的境界。随着壁障的破碎，白灵的等级也进入了六阶之中。靠着压榨生命力得到的力量，白灵也终于有了重新与加法尔战斗的力量。

感受着自己的伤势逐渐恢复，虽然明白这是回光返照，但此刻，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