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费劲地在那搬煤炉，换煤，一个个点燃炭盆，还有把每间屋子的窗户关紧扣上。

那么大的个子动静，屋子里的人全部都没醒？

看来今天晚上他们一家人吃的饭，也有点问题。

做完这一切，叶金莲在外面坐到快黎明，才继续回叶小鲤跟她共同的房间，很快沉沉睡去，叶小鲤望着她的酣睡的侧颜，眸中泛过冷光。

然后她又起床，把其他屋子里的煤炉和炭盆端走，恢复原样。

她们自己房间的炭盆，则继续放在那里。

反正自从叶金莲回来，她嫌家里冷，每晚都要在屋里用煤炉取暖，今天换上炭盆，也不会让人怀疑是叶小鲤干的。

刚才她已经让逗逗帮忙，把几个房间产生的一氧化碳，全都收集起来，一部分放掉，另一部分让叶金莲吸了进去。

不致命，但一辈子当一个笨一点的蠢货是够了，说不定还得瘫痪在床。

想必这样的日子，对她这种心怀“活着就要自由痛快”理念的人，更是一种极度的痛苦吧？

很快过凌晨六七点，叶父叶母那边就有了动静，每年这时候，他们一向起得很早，也会把他们几个喊起来贴春联什么的。

叶小鲤穿衣起床后，径直去洗漱去了，一直拿着牙刷在那磨蹭，叶母想让叶小鲤喊叶金莲起床，就看见她正在刷牙，只好自己去她们房间喊叶金莲。

叶小鲤听见她喊了几声，忽然呼隆一声，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不多时，她听到叶母从爬着，脸色像鬼一样，叶父看见她训斥道：“你干嘛那个鬼样子？站起来。”

“金、金莲死了……”叶母喉咙里挤出这句话，“煤、煤气……”

叶父面色大变，迈过叶母的身体，疾步走进叶金莲的房间，很快又连被子抱着叶金莲跑出来，边跑边大喊：“去医院！赶快去医院！”

说着，把叶金莲往车上一放，开着车跑了。

……

叶金莲没死，但就像叶小鲤给她安排的那样，出院后她肢体变得不协调，脑子反应慢，还有点小便失禁。

除夕，叶父带叶金莲去医院当天，叶母后知后觉叶金莲煤气中毒，叶小鲤却一点事儿没有，大骂叶小鲤是扫把星，还追着她想打她一顿，被叶小鲤机灵地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