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崔辩叙的音量不高,下颌紧绷,好一会儿才嗤笑出声:“你可知,今日已是五月十八?”
停尸房内一片寂静,无论是早已将这具女尸来回验了不知道多少遍,验无可验的仵作马宁和大理寺的官差都抿唇不语。
大理寺司直从镜海看了一圈自己的同僚,认命开口:“五月初一至今,两县各失踪十八人,俱是不超过十五岁的小娘子,可这具尸体一直没人认领....”
“你想说,这具女尸,和失踪案无关?”崔辩叙反问,他的眼神一直在女尸身上,不知在想什么。
“崔少卿,凶手每日都会掳走两人,两县一共失踪三十六名小娘子,家里人都已经来认过尸了。”从镜海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重复道:
“每日两人,十八日刚好三十六人,若算上这个,就是多出来的第37人。”
崔辩叙没有回应,从镜海说的,他也想过,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具女尸与失踪案有关。
三十六名女子,有个共通点:未曾婚配。
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将目光挪到一旁的金吾卫中郎将王鸣谦身上,话里话外那挤兑的意思根本藏不住:“中郎将,金吾卫的人每日夜里莫不是在长安城里散步消食?”
“你什么意思!”王鸣谦还不曾说话,他手底下的人就急了,上前一步,右手按在刀柄之上,面色不善。
崔辩叙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盯着王鸣谦,皮笑肉不笑:“太原王氏,不过如此。”
“崔沂,有空在这里发脾气,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破案,此案已上达天听,若再破不了案,你清河崔氏的脸面,只怕是要被人踩在脚底下碾。”
王鸣谦伸手将自己的人拦住,上前一步,和崔辩叙对视。
崔辩叙虽是大理寺少卿,可却是长得跟竹竿一样高,硬是比王鸣谦这个金吾卫的中郎将还高上半个头。
两人都是自幼习武,肩宽腰窄的,再加之皆是出自五姓七望,身上那股傲人的气质都不相上下。
从镜海仰着脑袋,目光从王鸣谦的脸上扫到崔辩叙的下巴,眼看着那眼神都快冒火星子了赶紧站出来插在他们中间做和事佬:“崔少卿,中郎将,眼下破案才是当务之急,二位暂且息怒罢!”
“哼!”傲娇的崔辩叙。
“哼!”被气到的王鸣谦。
两道鼻音响起,从镜海松了口气,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停尸房的冰块也放的太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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