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瞳孔有一瞬间震动，问道：“真的会这样吗？”

甄嬛点点头：“本宫没有必要骗你。”

水玲珑又说道：“我只是好奇，一个皇后为什么会在意妓子的死活。”

“因为怜悯，你比我最小的孩子，还要小很多。可能对于你这样骄傲的人来说，怜悯也是羞辱吧，但这确实是我帮你的真正原因。”

“不，我很感激。”

甄嬛最后交代道：“对于美人来说，没有与外貌匹配的，保护自己的能力，美貌就是一种错误。”

“所以，本宫给了你别的地方的宅子，离开杭州吧，避免有人不愿意放过你。”

水玲珑拿着自己的卖身契，打包好自己的行李，皇后赏了她很多银票，足够她开间铺子，做个富足的百姓。

皇后还派人护送她出城，她最后朝行宫的方向看了一眼，登上马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甄嬛原本伤得也不重，只是还要装病几天，因此日日躲懒。

这日，正在品茗闲聊，突然宁夏来禀报道：“皇上和宝亲王起了争执，闹得很凶，把进忠公公都吓到了，说是皇上说了很多重话。”

甄嬛快速梳妆，叫晓春继续包上她的伤口，走向弘历寝宫。

弘历铁青着脸，瞪着地下站定的儿子，永琏已经到了壮年，不是曾经那个仰视他的小孩子了。

“天下是朕的，轮不到你来置喙，老子还没死呢，没你说话的份。”

永琏跪下，说道：“天下是皇阿玛的天下，也是天下百姓的天下。皇阿玛无端停了这些利国利民的举措，儿臣实在痛心。”

弘历说道：“当朕是傻子吗？当朕不知道这些举措是利民的？”

“可是朕今日就告诉你，百姓安居乐业即可，吃饱饭即可。若是太过富足，思想就该活跃了，到时候带来的后果，不是你我可以承担的。”

永琏震惊地看着父亲，原来他的皇阿玛不是年老昏庸，他就是明知故犯。

“可是皇阿玛，西洋人都在变，只有我们固步自封，难免未来那些人不会变为豺狼，到时候也不是我们可以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