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妃是听了心腹的传话,说是周王带来的女子容颜绝色,但直到亲眼见着了,才真正明白何为绝色。
容貌太盛!
这四个字在颜妃心里过了过,无端掀起了许多隐忧。
不过面上还是表现得亲切,她得接住儿子的期盼。
“快过来!在母妃这儿不用这般讲究,”竟是直接自称了母妃,“还说什么样的姑娘叫我这儿子巴巴地反复嘱咐,生怕这宫里哪处不合你的心意,果真是像个仙女一样,是该仔细娇养着。”
瓷瓷的手被颜妃拉着,感受到这位母亲的柔软温暖,也很动容。
“轲总是细心周到,今日看见您我便明白,正是因为有您这样一位温柔的母亲,被温柔爱护长大,才学会了许多爱护别人的能力,我该向您学习。”
瓷瓷能说出这番话,也叫轲觉得惊喜,他习惯爱人常常表现得不食人间烟火,左右与人交往的事情交给他就好,却不想这会儿竟能说出这样哄得母妃开心的话。
都是为了他,轲觉得心中十分甜蜜。
但颜妃多少能看出来,这姑娘是真心的,有什么说什么,最多是觉得自己是轲的母亲,稍稍主动表露了一些而已。
不过这样剔透玲珑,更让颜妃觉得心喜。
本来是准备了见面礼的,但颜妃此刻却觉得有些薄了,便叫贴身宫女去她的私库,把她的好东西都拿过来。
“多挑几件,母妃年纪大了,这些鲜亮的东西还是用在小姑娘身上才更合适。”
一直候在边上的轲听了这话,高兴母亲对爱人的认可,但还是先哄了颜妃:“母妃哪里年纪大了,看着仍是双十年华,这里每一件母妃戴着都好看。”又拉过瓷瓷说,“不过母妃这样大方,长者赐,不敢辞,我们还是多挑几件,母妃这里可都是珍品。”
颜妃对儿子的滑头已经见怪不怪了,点了点他,便自己坐回椅子,喝着茶,看儿子带着姑娘挑首饰,旁若无人给姑娘讲解和建议。
要让轲说,瓷瓷戴什么首饰都好看,但这些毕竟是母妃的,只挑几样最合适的便罢了,以后他再去给瓷瓷或买或定制,一定让她天天都不重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