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乱世之下,哪里有真正安逸的地方呢?
现在她在长沙已经生活了十几年,对这片土地已经生出了一定的感情了。
幼年在北平生存,年少的时候在各地“流浪”,只有最近十几年,长沙是她认真生活的地方,几乎算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心灵故乡。
她不愿意长沙陷入动乱,所以,还是张启山大权在握好一些,把陆建勋,把所有别有用心带来动荡的人搞走……搞死。
瓷瓷去把大门关好,虽然锁被破坏了,但大门设计的时候就留有备用栓,能关得很严实。
又回自己的卧室换了身长风衣,盘了头发塞进帽子里,脸上围了丝巾。
站在全身镜前,按动了几处纹路,等了几秒钟,全身镜安静地移了位置,显露出一条暗道。
瓷瓷走进暗道,里面先是与瓷瓷卧房差不多大小的一套暗室,除了有床,还通了水电,电台和轲记的一些资料也都被存放在这里。
打开灯,又径直走向暗室里那面全身镜,类似的机关按动几下,再次显露出一条暗道。
这次的暗道就有些长了,因为它的出口在三条街之外的一间粮店。
悄悄从粮店后院出去,瓷瓷来到了齐铁嘴的堂口。
齐八定睛一瞧,“瓷姐?您大驾光临!快请坐、快请坐!”
齐八的堂口,瓷瓷十余年只来过寥寥几次,所以他很惊讶。
瓷瓷接了齐八捧上的茶,一直到喝完一杯才开了口:“我想求八爷一卦。”
齐八正色道:“瓷姐,您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尽管和老八说,老八跟您一块儿想想办法。”
瓷瓷笑了笑说道:“并非是什么难事,只是有一个决定拿不太准,故而找八爷算一算。”
齐八有些为难,“实不相瞒,瓷姐,老八不是没有给您起过卦,也相过您的面,但或许是我道行不到家,更可能,是瓷姐的命数前途,非卦所能定,算不得,道不清,看不准。”
瓷瓷拿了桌上的纸笔,写下了自己来到长沙的日期时辰,推给齐八道:“八爷,我未跟您求卦,您自是算不出。但现在我主动求了,您要不再试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