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成再听到的,就是她已经出国留学的消息。
来自林教授的随口一提,来自她在异国落地后回的一条微信。
这下真的得等毕业再找机会了,莫青成满心遗憾没有在她出国前最后见一见她,只好把更多的精力用在医院实习和配音工作上,忙碌可以回避瞎想。
然而异国他乡啊,花花世界,真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而对于瓷瓷来说,国外的生活吧,那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我觉得差不多可以了,你说呢?”瓷瓷按住陈凯文的脖子,在他耳边商量道。
“不行!你知道你最近有多忙吗?已经十天又六个小时没空见我了!——差不多?差远了!”陈凯文低音的时候格外好听。
“再把阿姨招来,今儿阿姨看我的眼神,我总觉得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瓷瓷眼角泛着红,在冰肌玉骨的衬托下反倒显得有些妖冶。
陈凯文不满,“你还能分神想我妈?你不专心!”这一生气,热流涌动,只好又开始下一次。
瓷瓷已经累了,刚从实验室出来准备休息,就被陈凯文摸进来,说好了一小时之内要结束的,但19岁的少年大约是没什么时间概念了。
小小的房间里充盈着幽香,又或许还有别的味道,总归其中的少年是乐此不疲的。
第二天瓷瓷醒的时候,就看到陈凯文果真赖着没走,正支着胳膊仔细看她呢。
陈凯文有着一双能让人坠入深渊的眼睛,尤其是这双眼睛里盛满深情的时候,那种从灵魂里透出的温柔感,叫人瞬间沉溺。
有一种温柔,不表现在软语体贴的言行举止中,只在偶尔表露的眼神里,这样的人,惯常爱把真诚藏起来,垒上防御,然而一旦遇见让他打开内心的对象,便会不可控制地汹涌起来。
陈凯文就是这样的人。
瓷瓷到了国外,联系了一个提前查好的寄宿家庭,来接机的,就是陈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