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了,既然她要讲理,那就讲讲!大伙都听听!”
李秀成知道,今天不把事情彻底掰扯清楚,是不行了。
随手拉来一根凳子坐下,当着众人的面,对海魂衫小伙说道:“我问你三句话,第一,我有没有强迫你花钱?”
海魂衫小伙迟疑着摇了摇头:“没…没有。”
“好!”
李秀成接着说道:“第二,在我摊儿上中奖的人,我有没有如数给钱?”
海魂衫小伙点了点头:“给…给了。”
这两个问题,海魂衫小伙是没法撒谎的。
每次玩空桶投球的人不少,很多虽然输钱了,但李秀成把彼此关系还维系的挺好,都可以替他证明。
“既然我没强迫任何人,也按照游戏规则,该赔人的钱赔了,那该赚的也是我应得!”
“我做的就是正当生意!”
李秀成目光如炬,直直的盯着海魂衫小伙:“最后一个问题,你陈二娃一个从小没爹没妈在车站偷鸡摸狗的货,哪里来的需要吃药看病的亲爹?是不是嫌前几个月的牢饭还没吃够?”
当最后一句话说出来。
海魂衫小伙彻底慌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李秀成居然能一口把他的小名给叫出来。
而且还知道他的底细…
这时候。
周围的工友们,听完李秀成的问话,都窃窃私语起来。
特别是提到,海魂衫小伙根本没有爹妈,还是个刚劳改放出来的摸包惯偷之后。
众人更是纷纷盯住了这小子。
“这…这钱我不要了!”
海魂衫小伙放下20块钱,急忙转身就想走。
却被周围的工友给拦住了去路,“小子说清楚再走!”
“就是!说清楚!”
“这事不说清楚,哪有那么容易走人!”
“不说清楚,就送公安!”
“………”
工友们纷纷堵住路,不让海魂衫小伙跑。
海魂衫小伙吓得当即跪在了地上,老老实实的把事情交代了出来。
他是在中巴客车上摸包的惯偷,去年在老家县城被抓了,才刚放出来,跑到兴蓉市投靠这边的远方亲戚。
没想到刚到车站,正好见李秀成的空桶投球,就想玩几把。
结果反倒把身上的钱给倒腾了进去。
到了隔壁车间大姐家之后,就把这事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