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崇山松口,蒋昌盛大喜,赶紧上前握住王崇山的手说道。
“谢谢王经理,谢谢王经理,王经理以后就是我蒋昌盛的好兄弟。你来兴蓉报我名头,保证没人敢为难你!”
王昌盛拍了拍蒋昌盛的手,感叹道。
“蒋总啊!其他的我们先不说了,这货款你一定要早点结给我啊!”
“这木头我不敢找林场的人,只能雇外面的人晚上去砍,都是一日一结,真金白银的砸下去,你早一日把钱结给我,我才好早日给你安排啊!”
蒋昌盛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
说着,蒋昌盛再端起一杯酒,叫上牛福堂和沈友亮敬王崇山一杯。
来来回回再几个回合,几个人都喝高兴了,开始称兄道弟,对着窗外的月亮拜把子,走起路来也是歪歪斜斜。
沈友亮和牛福堂一人扶着一边,把王崇山架起,蒋昌盛出门打了辆出租车,给了师傅50块钱,让把王崇山送回林场。
三个人的身影在后视镜慢慢变小。
刚才还是醉得不省人事的王崇山坐了起来,往车窗后面望了一眼。
出租师傅纳闷,问了一嘴,“诶,你不是喝多了吗?”
“哼,就这点儿,我能喝多。”
王崇山鄙夷一笑。
要说作为刷墙工的王崇山有什么爱好,那可能就是喝酒了,两斤白的都是打个底。
今天不过陪他们演出戏。
不过这边三个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除了沈友亮稍微有些微醺,牛福堂和蒋昌盛是半点都没醉。
“今天回不去了,找个招待所挤挤吧。”
蒋昌盛眸色深沉,抬眼看了看繁华的江市,内心是无尽的惆怅。
老旧得掉漆的床头柜,硬梆梆的木板床,以及天花板漏得像瀑布的厕所。
今晚上请王崇山吃饭花了200多,又送了条中华,现在他们三个人身上加起来也没剩个几十块钱,明天回去还得加油。
找了大半天,才在一个背街的一个小巷子里找到这么家便宜的招待所。
三个人就挤在这么一张破旧的床上。
夜已经深了,蒋昌盛看着天花板上掉落的墙皮,听着左右两边节奏不同的鼾声,内心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