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杭城。
紫云小区。
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卧室内,突然乍起一道火光。
紧接着,火光被一只手按进装着半杯水的透明玻璃杯中,顺便还贴心地搅拌了一下。
“把符水喂给你女儿喝下去,邪气自退。”
骆晨把水杯递向一对中年夫妇,习惯性地唆了下手指。
中年夫妇对视一眼,再次看向面前唇红齿白,穿着青色道袍的少年。
“小道长,这真的有用吗?”男主人举着水杯问道,语气充斥着质疑。
骆晨拱手一礼,嘴角扬起真诚的微笑:“这位居士,天下之神莫不归火,天下之精莫不归水,水火既济,万物和谐,怎会无用呢。”
“如若信不过贫道,贫道这就离去。”
虽然骆晨年纪尚小,但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高人风范,男主人一时间信了几分。
他让妻子抱起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女儿,一咬牙,将符水灌了进去。
“小道长,多少钱?”
骆晨再次一礼,云淡风轻地说道:“出家人不谈钱,只谈元。”
男主人怔了怔,点了下头,朝妻子使了个眼色。
夫妇二人一起走出了卧室,还把门给带上了。
不知道是习惯还是怕骆晨跑了。
人一走,骆晨秒破功,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金钱的光芒。
终于开张啦!
批发来的符纸才五毛一张,给多少都是赚,美滋滋。
骆晨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小脸煞白的女孩,走到窗前。
“大白天拉着窗帘,脸能捂不白么,要多晒晒太阳呐…”
说罢,伸手欲拉开窗帘。
吧嗒!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搭在骆晨左肩上,刺骨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绝不是人类正常的体温,隔壁邻居死了三天的尸体都没这么凉。
骆晨伸到一半的手定格在半空中,全身僵硬。
他一点点地扭动脖子,看向床头柜上面的梳妆镜。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脑门。
那是一只纤细的玉手,指甲很长,上面涂着黑褐色的指甲油。
等等,或许不是指甲油,是藏在指甲里的污垢…
好像是凝固后的血…
“小哥哥,你回头看看我呀,那杯水真的好难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