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的小楼出现夜半歌声这件事,像瘟疫一样的传遍了小城,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是一个凶宅,人们普遍这么认为,已经死了两个女人了,晚上还有歌声,可能是两个女人回来找杀她们的人。
还有人编得神乎其神,看见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手里提着她的头颅,一边走,一边还在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各种各样的谣言都有,赵铁民他们一行人很佩服人们的想象力,马三小楼旁边的租户也都搬走了,人们想着离马三的凶宅越远越好。
”不得了了,这样下去,女鬼会出来吃人的。“
”是啊,听说是冤死鬼,投不了胎,找个替死鬼,好投胎。“
晚上九点左右,赵铁民,王刚一行人来到村子里面,他们在马三小楼的旁边一间民房内找到了江所长。
这间民房是来城打工者住的位子,离马三的小楼很近。
很脏很乱的屋子,房间里面都是鞋子袜子发出来的臭味。
不是这些民工不讲卫生,而是他们实在是太忙太累了,白天在工地打工,晚上回来一身臭汗,衣服简单的洗一下,就睡了。不是他们不愿意认真的洗,因为工地上下班回来,都是一身泥土,今天洗,明天衣服干不了,还是一身泥土,干脆简单的擦拭下身体,衣服掸掸,第二天继续穿,所以,整个屋子臭气熏天。
屋子里面三个十八九岁的青年,惊恐的看着赵铁民一行人。
江所长已经表明了身份和来意,三个青年比较配合,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在讲一遍吧,他是市局来的警察,赵铁民同志!“江所长指着赵铁民说,”大家不要害怕,把昨天的事情说一遍。“昨天晚上,我们工地聚餐。厨房师傅烧了一大桌子菜,很多荤菜,排骨汤什么的。哎呀,我们平时荤菜吃得少,我就干了几大碗,喝了很多汤。谁知道到了半夜,肚子咕咕的叫,想上厕所,当然我也喝了很多酒。大半夜的闹肚子,就冲出了屋子跑去了厕所。”
“你是在你这个屋子睡的吗?”赵铁民问。
“忘记了,我记得好像是在前面那栋屋子。”他指着马三点小楼说,“我当时喝醉了,心想那么好的屋子空着,多浪费啊。喝多了躺在屋子的地板上,后来闹肚子,就跑去上厕所。”
“上完厕所,你去哪里了。”王刚问。
“还是回小楼睡去了。我这里脏的很,乱得很,大家都喝多了,吐得到处都是,我还是比较喜欢那栋小楼。睡着舒服!”一个小青年说。
“你没听说过那里死过两个女人。别人都怕得要死,你不怕吗?”王刚说。
“有什么怕的,我最不怕鬼了,最好是个女鬼,我还是没老婆呢!”这个年轻的民工笑起来了,旁边的民工也跟着大笑起来。
“就你那球样,女鬼都瞧不起你。”其中一个矮个子民工开玩笑说。
“哈哈哈!”大家都笑起来了。
“你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吗?”赵铁民问。
“有啊!”我当时迷迷糊糊睡着了,“听见有人在唱歌,唱得太难听了,像他妈的死了亲娘一样的。”这位年轻的民工向赵铁民要了根烟,吸了一口。
“你不怕吗,大晚上的有女人唱歌。”王刚问。
“怕啊,怎么不怕,后半夜,我酒醒了。”这位年轻的民工突然话停了。
赵铁民又递上了一根烟,讲到精彩处,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不说话了。
“继续讲,快点!”江所长催促到。
但是这位年轻的民工就是不开口,还是大口的抽着烟,眼神突然变得非常的诡异。
“柱子,说啊,快说!”旁边的伙伴催促道。
“我说的话你们相信吗?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这位叫柱子的年轻民工说到。
“只有你相信,快说,你看见了什么?”王刚也急了。
“一个高个子的女人,脸白白的,嘴唇血红,她唱得非常的凄惨。我感觉到有人在向我走来,我听到她的脚步声,歌声越来越诡异,感觉是一个女人在哭诉,我大脑一片空白,像疯了一样的冲出了小楼,跑回了工棚。”
“你没把屎拉在裤子里面?”旁边的同伴问到。
“拉了,厕所里面拉一半,路上吓出来一半。”他开始嬉皮笑脸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