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茉抓着书包带子的手有些发白。
每一次酸涩涌上心头都被她压了下去。
温茉你最会掩饰了,你忘了吗?
她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她已经不记得那条回家的路她走了多久又几近崩溃了几次。
温茉前脚刚迈进门,一声巨响,玻璃杯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父母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房子。
温茉淡定的换鞋,进屋,她的视线没有一次偏移,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没发生似的。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呆呆的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那个史迪仔。
忽然间眼泪有点止不住,将史迪仔也浸湿了一块。
她抬手去擦,可越擦湿的地方越大,她崩溃的反复擦,“湿了就不好看了……”她声音哽咽的重复着。
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他们的关系就变成了这样,她用自己的手狠狠的掐自己。
你为什么要做梦为什么要说梦话,为什么说完又完全没有印象,都怪你。
“都怪你……”她将自己的手臂捏的一块青一块紫,直到整个手臂都触目惊心,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可其实她什么都没有说。
……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江来瘫在池砚家的沙发上。
“哪里奇怪?”池砚递过去一瓶饮料道。
江来刚准备开口,视线落在别处又闭了嘴。
“你怎么不给我倒杯子里?”江来见池砚手里的杯子,有些不服的开口问道。
“懒得洗。”
江来偏过头白了他一眼。
回归正题,“你说哪里?阿砚你干嘛对阿茉那么凶?”江来还是想不通,侧身道。
“新鲜感过去了?”江来又道。
“为了她好。”池砚坐下来,猛的灌了一口饮料。
“为她好?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们那个气氛那叫一个恐怖。”
“她一直低着头学习,我们跟她说话,她还笑着回应我们。”
“你是不知道她笑的有多恐怖。”
“阿砚,你不要自己觉得为她好,你要看她怎么想。”
池砚的视线顿住,半晌,“这件事不行。”
“出什么事了?”江来见池砚的表情严肃极了,才开口问道。
“池毅舟最近经常来找我们,我哥告诉我不能让他知道简时初这个人。”
江来面露难色的看着他,“我怕,他看到温茉和我走得近伤害她。”池砚犹豫半晌继续道。
江来知道池砚的遭遇,也知道池毅舟有多邪恶,他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